身体顶住房门,高命手伸进背包,摸出了赵喜的遗照。
“赵哥!你再不帮我,以后可就真的见不到我了!”
指尖的血顺着锁链滴落在遗照上,高命和赵喜被那条锁链连接,阴影朝着遗照汇聚。
屋内气温骤降,赵喜遗照上的高命色彩逐渐褪去,五根满是伤口的手指从遗照里伸出。
被折断的手臂就好像遗照中表现的场景一样,顺着黑色的锁链,抓住了高命的手。
血腥味朝四周扩散,坠楼的人被抓住,四肢扭曲的赵喜爬出了遗照!
出租屋的门也在这时候被撞开,穿着雨衣的白枭冲入屋内,但他没想到,迎面而来的会是赵喜。
残破的身体趴在了白枭身上,任凭白枭如何挥砍,赵喜都没有松手的意思,他身上携带着一种绝望和压抑,生活压在他身上的重担,化为一种束缚,到死都没有解脱。
血液从赵喜身上的伤口流出,却没有滴落在地,而是粘黏在他和白枭中间,他要把自己曾经感受到的所有痛苦和压抑传递给白枭。
面目狰狞,白枭手中的剁骨刀无法对赵喜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涂满血迹的嘴巴突然张大,一口咬向赵喜的肩膀!
撕扯拽动,白枭竟然从赵喜身上咬下了一块肉,更恐怖的是,被他咬过的伤口无法愈合,他身上那古怪的文字好像也通过这种方式,爬进了赵喜的身体。
“连鬼都咬?”高命抓住锁链,他从白枭身侧跑过,用蕴含赵喜执念的黑链将其勒住:“祝淼淼!”
血符贴在消防斧上,祝淼淼抡起斧子,狠狠砍入白枭后背。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无数黑字涌向白枭后背!
“对不起!白组长!”
再次抡圆消防斧,祝淼淼不再有任何留手,她眼中的白枭已经不是曾经的组长,而是一個危险的疯子。
血符在白枭后背上碎裂,祝淼淼的斧刃穿透了白枭破烂的胸膛。
“他的心已经被挖走了!”
“啊啊啊啊!”
白枭脸上涌现出细密的青色血管,他双眼之中充满怨恨,身上黑字如雪花般融化。
身体栽倒在地,白枭的血肉好像失去了全部支撑,像是一滩肉泥。
擦去白枭嘴上的血污,高命将消防斧拔出,他看着地上的白枭,也不确定对方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
等所有黑字消失后,白枭重睁开了眼睛,他现高命后,情绪有些激动,手伸进雨衣里想要取什么东西,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