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师爷挥了挥手,一个衙役将盖在漆盘上的红布掀开,五锭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呈现在众人面前。
村民暗暗偷瞄,心里感叹,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大的一锭银子啊,这得够他们全家吃喝多久。
宋安心和林里正齐声道:“谢县令大人!”
村民们没想到这还没完,只听那师爷又开口道:
“林家村林宋氏继续听令——林宋氏在秋收将即之时。。。。。献上了打谷机和鼓风机利国利民。。。。。帮助我大殷朝百姓。。。。。朝廷特此嘉赏林宋氏白银八百两!”
话音刚落,范师爷身边左右各两个端着漆盘的衙役上前,红布掀开这下四个盘子里各放着二十锭白花花的雪银,一共是八百两。
不少村民们大着胆子抬头,只觉得的被那阳光照射的许多白银闪花了眼。
我滴个老天爷!没想到那五十两只是开胃小菜,这八百两才是重头戏,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多的银子,八百两!够他们吃喝几辈子了!
宋安心这下心下不淡定了,忍不住心里爆粗口,她起早贪黑想心设法辛辛苦苦赚这么久钱还不及这朝廷一下赏赐,难怪古人读书读到白头也要当官呢。
她跪上前谢过后,带着一家人将那红漆盘尽数接下。
张家嫂子赵氏跪在下面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他们还偷啥子秘方啊,这梅子家手指缝露一点出来就够他们家吃喝的了,唉哟,她真是蠢死了!真是上了那林刚子的鬼当。
“大家都起身吧,”燕书平话。
村民们这才敢慢慢起身,之前县令大人来他们不敢凑上前,这下县令大人就在他们面前,村民们无一不再偷偷打量着燕书平。
妇人小姑娘们匆匆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有些姑娘还红了脸,这县令大人可真年轻真俊里。
男人们觉得这县令大人身上的气质才是他们男人该有的嘛。
宋安心在大家在好奇打量县令大人的时候示意林丰收安邦几个先将银子拿进去,几个小的也懂,这么多银子在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实属不安全。
大家都起来了,只有张大牛被五花大绑的在还在地上,没人扶他,嘴里又塞着布根本起不来,也叫不了人。
燕书平这才现了张大牛,抬眼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安心上前行礼回道:“回县令大人,这是我家现的贼,此贼人要偷我们家鸭蛋秘方,我正想让我儿将他送县衙伏法。”
燕书平颔:“正好本官来了,让衙差给他押走吧,也免得你家走一趟。”
宋安心刚想谢过县令大人,赵氏就忽然扑过来跪在燕书平面前道:
“县令大人冤啊,冤枉啊,他不是什么贼,他是我的男人,是林二婶子家儿媳妇的亲哥,我们是亲家,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宋安心头大,这赵氏倒是个心性稳的,没被来的县令大人吓得不敢说话,倒是直呼自己冤枉起来了,还知道抓着梅子亲哥嫂这一层关系不放。
“县令大人,我们真是梅子的亲哥亲嫂,这哪有亲妹子婆家说亲家大伯哥是贼的道理啊。。。。。我们就是过来看望我妹子的。”
她低着头哭诉眼睛一骨碌:“我男人就是、就是一不小心走错了地才到作坊那边去的,这才被他们误当贼了啊。”
赵氏想清楚了,他们就一口咬定自己是来探亲不小心走错了,再拿自己爹娘压梅子婆家,就不信他们家不放人。
“你胡说,他半夜就偷进我们家作坊了,难不成你们半夜来探亲不成!”林丰收出来道。
赵氏心里一惊他咋知道他家男人是半夜溜进去的,好啊,原来这是在这早等着他们往里钻呢。
她打死也不能承认,除了他谁又看到了,赵氏坚持说自己是来探亲的。
林丰收等人坚持说张大牛就是贼。
燕书平看着两家争论不休,道:“既如此,师爷,我们就在这开堂吧。”
范师爷回手恭敬道:“是,县令大人。
又对着衙役道:“将所有不相干人等清离!”
就这样,在宋安心院门口审理张大牛此案开始了。村民们也没走,反而是越来越多,都围在外围看,毕竟他们大多数人连县衙都没去过哪还看过衙门审案啊。皆是好奇的盯着那场地中央的坐着的县令,还有中间跪的张家哥嫂和宋安心等一群人。
张大牛被松了绑嘴巴里的布也被扯开,他呸了呸两口后对着上面的燕书平磕着头道:
“县令大人,草。。。草民张大牛。我我、我婆娘说的没错,我就是和我婆娘来探亲的,不小心走错了就到那作坊里去了,我真不是贼,我是梅子的亲哥。”
“宋氏,你家可有人证物证在?”师爷在上方道。
宋安心让林大嫂韩婆子几个工人出来了,几人皆都是说看到了张大牛藏在鸭蛋作坊的隔间里,想看他们如何腌制咸鸭蛋。
“张大牛,即是不小心去了作坊,为何要藏在里面呢?还不如实招来!”
燕书平声音本就是武将的那种浑厚,一下子疾言厉色审问,吓的张大牛差点当场尿了裤子。
他浑身哆嗦,赵氏暗暗使劲给他使眼色,他硬着头皮道:“我,我。。。。”
却我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赵氏看着自己不争气的男人,急忙在旁边辩解:
“我男人是梅子的亲哥哥,听说梅子是鸭蛋作坊的总管事,他就是想藏在那想帮梅子看看那些工人有没有偷懒。”
张大牛连忙道:“对对对,我就是帮我妹子看着一下作坊。”
“好大的笑话,我们林家东西需要你张家来看着吗?”林丰收道。
张大牛一副无赖的样子:“总之我是梅子还有你哥丰年的大哥,你们家不能这样对我,梅子,你快出来,你大哥要被你婆家送去死了,我可是你亲大哥啊。。。。。。。”
赵氏也跟着一起叫唤了起来,无非就是张梅和林丰年不孝不敬,如此对亲哥亲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