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撩袍跪地,替二人求情,“皇祖母,此事孙儿也有参与,缘由确实是京兆府尹广大人不由分说前去拿人,王公子搬出律法也惨遭无视,孙儿看不过,这才跟着动起了手!”
旁听的崇王见自己儿子一入京就闯出如此祸事,气的指手回去让他好看。
太后见此,剜了崇王一眼,崇王吓得赶紧把手藏到身后。
卿羽刚抬头,太后点着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参与此事,你人都来了,不跟着你父王进宫看哀家,跑去哪里胡混?”
徐丹玉和王焕新得知卿羽身份,讶异地看过去。
卿羽不慌不忙,认真作答,“皇祖母,孙儿有些债务要还,这才耽搁了进宫时辰,还请皇祖母恕罪。”
“还债?!你堂堂一个世子,何以沦落到还债的地步?洛阳那些俸禄还不够你们吃的?”
“皇祖母,父王惧内不掌权,王府账簿只出不进,田产铺房各项家产又连年亏损,府内库存实在不能维系王府体面。
孙儿已经成年,明白不能坐吃山空,便想外出寻求解决之法,不曾想遭人暗算,身受重伤,幸得一好心人相救,可惜身无分文,不足以报答好心人的救命之恩,便留下打工偿还恩情……”
太后虚着眼睛,蹙着眉头,无比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那是好心人?”
卿羽重重点头,“她救人无数,确实是难得的好心人!”
太后重重地叹了一声,暗道君家怎么生出来的都是些傻孩子。
她摆摆手,忽地又想起一事,“对了,之前有人将你们崇王府的玉牌递到哀家这,你们看看是不是你们遗落的?”
嫤烟拿来太后一直保存的玉牌,递给崇王和卿羽指认。
崇王摸着柔顺的山羊胡,点点头疑惑道,“这的确像我们王府的东西,可这物件儿臣早就不知道丢哪儿了,怎么会到母后这儿?”
太后轻哼一声,“哀家记得这玉牌王府只有一个,可你们看,哀家这儿有两个,哀家想问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崇王还在惊疑,卿羽赶紧伏地,“皇祖母,是孙儿一时糊涂,妄想倒卖王府一些物件换取钱财,不成想被皇祖母现,孙儿该死……”
太后眉毛突突直跳,“你说这玉牌是你让人仿造的?就为了换取钱财?”
“是孙儿的错,孙儿身上还有一些玉牌,可惜没人识货,卖不出去!”
卿羽当即从怀里取出一连串玉牌,温润的玉石出叮当叮当的响声,很是好听。
太后眸子都睁大了,连忙让嫤烟拿过来细看,现跟真的简直一模一样。
“这简直荒谬,你造这么多玉牌真是为了卖钱?你既是为了卖钱,为什么造的全都是真的?”
卿羽欲哭无泪,“皇祖母,孙儿不敢造假的……”
他当初哪里知道丫头让他造玉牌是为了救他们的,只当成真的造了,他要是提前知道,必定不会造成真的……
太后长长叹息一声,又一个孩子养废了。
不过这也恰好说明,奎鞍山一案跟崇王这边没有任何关系,崇王和世子反而被人暗算了。
“行了,这么大的人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少仪,也该找个人管管他了……对了,你们得空去一趟阮家,君落的事全靠阮家人帮忙,过去时多看看,难保有合适的人能跟长吉相配!”
卿羽眼睛一亮,皇祖母这是有意撮合他和丫头?
“多谢皇祖母挂心!”君卿羽激动地跪在太后腿边,埋在太后怀里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