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徐丹玉,晏氏就忍不住嘲讽,声音高昂,生怕没人注意。
也的确,经她这么一嗓子,不少人纷纷转头围观。
晏氏和碧妆要的就是这效果,谁让那一个小寡妇坏了她们的好事,要不是她,王公子早就带着聘礼到她们家提亲去了。
王焕新冷脸睨着这嚣张跋扈的母女俩开腔,“开门做生意,讲究什么,不用我多说吧,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你们却未等人上门便出言羞辱,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碧妆转头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王公子居然为了那个寡妇当众指责她们母女,心里泛酸,眼圈泛红,看向徐丹玉的眼神更是恨意勃。
晏氏闻言,却满不在乎,“王公子啊,这待客也是要看什么客啊,就比如有的女人生了孩子还是不老实,到处勾搭男人,那这样的客,我们也是不敢接待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勾搭男人,拿出证据来,不然本公子告你诽谤!”
自从得知真相,王焕新虽然回到了藏雅轩,可人还是心系在徐丹玉身上,此时又见晏氏对徐丹玉不依不饶,当场赤眸动怒。
晏氏瞧着自己看好的女婿居然当着她的面维护这个小寡妇,气的啧啧出声,
“王公子气什么啊,咱们多年邻里,还不比一个外人,你怎能因为这个寡妇,就去官府告我?莫不是你真着了这个寡妇的道?
哎呦,王公子啊,你这家世这般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能找一个寡妇……”
晏氏话音未落,围观的人就忍不住指着王焕新和马车里的人窃窃私语,面上写满嫌弃和鄙夷。
王焕新怕这些人口中说出不堪入耳的话玷污了他心上之人的耳朵,一掌震碎藏雅轩立在外头的招牌,厉声喝道,“都闭嘴!”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耳欲聋,众人心惊胆战之余,个个噤声往后瑟缩,有人眼中透着不理解,不明白大家指责的是不守贞洁的寡妇,这个男人气什么。
“谁再出言不逊,莫怪本公子不留情面,什么寡妇,那是本公子的娘子,她带的孩子,是我的儿子,本公子失忆,不记得她们母子,做了一回负心汉,如今醒悟,已是追悔莫及,哪容得了你们在此放肆!
你们若看不惯,大可以指着我来骂,再让本公子听你们信口开河,本公子定告你们诽谤,让官差拔了你们的舌头!”
这一番话,壮如山河,也让众人大眼瞪小眼。
这藏雅轩的王公子,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
他不会是特地为了一个寡妇,故意编这些话来诓他们的吧?
这样一表人才的男子属实少见,若是为了一个寡妇,而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属实是可惜了。
不过也有人眼尖地看向马车里的孩子,惊觉得这孩子的眉眼与王公子的眉眼十分相似,顿时怀疑王公子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徐丹玉坐在马车里冷笑地瞧着外头替她说话的男子,若不知道他的身份,她会毫不犹豫,直截了当地宣布他们没有关系,以后谁都不要打扰谁。
可自从得知他是皇子,她也只能将这口气吞咽下去。
她不能像以前那般毫无顾忌地对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她有权利不对他做什么。
比如原谅他!
“麻烦重新换个地方,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徐丹玉朝卿羽开口,卿羽当即调转马车。
“实在抱歉,我要早知这裁缝铺的人品行如此低下,定不带你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