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求证,傅南窈脆生生地唤:“哥哥,嫂嫂说了,今日给我吃鸡腿。”
颜芙凝闻声转头,笑道:“是,我答应了。”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蛋饼,递给傅辞翊,“夫君,吃吧。”
傅辞翊平静接过,吃得倒是惬意。
而傅南窈心头咯噔一下,果不其然,嫂嫂在人前唤“夫君”,人后直呼哥哥全名。
此二人有两年之期的约定不假,但她每每听嫂嫂唤哥哥为“夫君”,总觉着他们成真夫妻的希望很大。
而此刻求证的结果,教她有些难以接受。
就在这时,傅辞翊吃完一块鸡蛋饼,出了灶间。
傅南窈连忙跟上去。
“嫂嫂在集市上得了一壶酒。”她凑近兄长,小声道,“哥今日得了那么多肉,当庆祝下,该饮几杯。嫂嫂每日烧好吃的,很辛苦,也该饮几杯。”
夫妻共饮,甚好!
只见傅辞翊左右手拎满了肉,全是五花肉。
有新鲜的,也有已经做成腊肉的。
傅北墨与阿力连忙帮傅辞翊拎,两个半大少年笑得合不拢嘴。
傅家院子斜过去的空地上,经过两女子。
正是胡阿静与梅香。
她们腰间都搁着一只木盆,显然刚从河边洗了衣裳回去。
看到傅辞翊拎回多肉,两人相继咽了咽口水,脚步竟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
傅辞翊带回这么多肉,太叫人羡慕了!
梅香道:“阿静,按理他算你表哥,你们关系好的话,这么多肉肯定要送一条给你们家的。”
胡阿静哼声:“我们家又不是吃不起肉,谁稀罕啊?”
话虽这么说了,但她清楚即便村里不差钱的人家,也没有天天能吃肉的,一月吃上一两回已算不错了。
梅香又道:“村里有人在说婉娘儿媳是个不会过日子的,三天两头去镇上买肉吃。我看她如今是有福了,这么多肉,要吃到何时啊。”
胡阿静酸道:“今日拎回的肉总会吃完的,不会过日子,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两人渐行渐远。
傅家院子里,傅南窈雀跃不已:“哥,这就是束脩么?”
傅辞翊颔:“对。”继而望向颜芙凝,“这些肉搁哪?”
颜芙凝想了想,道:“腊肉挂到灶间的钩子上,新鲜的肉先放盆里。”
傅辞翊便带着两个半大少年进了灶间。
房梁悬下来的钩子有好几只,一只钩子挂个四五条腊肉,余下新鲜的也有个十条,全堆在了盆里。
放好了肉,两少年便去了堂屋,与婉娘说傅辞翊带回来多的肉。
兴奋的嗓音听得婉娘欣喜不已。
灶间内,望着如此数量的肉,颜芙凝喃喃道:“下回去镇上,不必买肉了。只是正月下旬开学时,他们没交束脩,怎么今日一起交了?”
傅辞翊舀水洗手,淡声道:“据学童父母们的说法,那段时日是在查验我的教学水准。”
颜芙凝高兴道:“那好,说明如今你是他们公认的好夫子!”说着,继续做鸡蛋饼,“中午来不及烧菜了,鸡蛋饼将就将就。傅辞翊,你饿的话,先吃一块。”
傅南窈刚好过来,脚步尚未踏进灶间,便听见嫂嫂直呼哥哥的名字。
嫂嫂不都唤哥哥为“夫君”的么?
此刻连名带姓地唤,令她疑惑,莫非哥哥嫂嫂平日有些时候是在演戏?
而观众就是他们?
转念一想,嫂嫂要先给哥哥吃一块,是不是她心里还是有哥哥的?
然,心里不免纳闷。
为了求证,傅南窈脆生生地唤:“哥哥,嫂嫂说了,今日给我吃鸡腿。”
颜芙凝闻声转头,笑道:“是,我答应了。”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蛋饼,递给傅辞翊,“夫君,吃吧。”
傅辞翊平静接过,吃得倒是惬意。
而傅南窈心头咯噔一下,果不其然,嫂嫂在人前唤“夫君”,人后直呼哥哥全名。
此二人有两年之期的约定不假,但她每每听嫂嫂唤哥哥为“夫君”,总觉着他们成真夫妻的希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