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原本在对视的两个人像被一道结界拦住了一样,突然同时扭过头去,不敢看对方。
半晌,郦嘉瑟结结巴巴道“那个……我就是、念了一下网上的话,没……没别的意思。”
岑长生“嗯。”
郦嘉瑟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嘴欠,居然无意之中调戏了未成年小男生,一边小心翼翼转头看岑长生。她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但是……
“哥,你脖子怎么红了?”她惊奇地问。
岑长生用手掩住脖子。“你看错了。”
“真的红了啊,你是不是过敏了啊?手拿开我看看有没有疙瘩。”她想凑过去,岑长生一下子站起身,看她的表情仿佛她是一个玷污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郦嘉瑟尴尬地笑笑。“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岑长生很想把她按在墙上好好教训一顿,但他此刻连直视她都做不到。
他一言不地坐了回去,早读的铃声拯救了他。
郦嘉瑟现一上午岑长生都没有再和她说话,她问他老师刚才说了什么他也是直接把笔记递给她,没有开口。
这是怎么了,他不会因为早上那句话生她的气了吧?
郦嘉瑟越想越觉得可能,愧疚的同时心里又有点儿酸涩。
他昨天中午的一句话,她到现在还觉得感动,可他为什么会这么抵触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呢?
怎么办啊,他好像完全不喜欢她,她却无法控制地越来越喜欢他了。
郦嘉瑟情绪有些低落,中午饭都吃得很少,早早便回教室午睡,以前岑长生通常都是在教室的,会在她旁边写作业,但今天却出去了,只剩饭桶还放在桌子上。
郦嘉瑟指着饭桶骂了一句“你这个饭桶!”
然而饭桶是不会回应她的。她嘟着嘴戳饭桶的提手,听它和桶身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戳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又趴在桌子上看窗外。
四月正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时候,校园里的柳树泛起了绿意,桃树虽然看起来光秃秃的,但花苞已经在孕育,这是郦嘉瑟最喜欢的月份,因为她喜欢生机盎然的春天,而且她出生在四月。
春天很适合恋爱呢……
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小声嘟囔“都怪那个死不开窍的冰山。”
他怎么就不能喜欢上她呢。
岑长生在外面和同学打篮球,却因为想着可能在教室里的郦嘉瑟,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投球都没进。
“老岑,你进文科班水平退步了啊。”夏怀擦了擦汗说。
岑长生看他得意的样子,对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有话说。”
“什么?”夏怀一脸警惕地走过来,“你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要打人吧?”
岑长生确认没有其他人靠近,轻声说“昨天有人对郦嘉瑟表白了。”
夏怀果然着急了。“什么玩意儿?是哪个家伙?我还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呢!怎么有人想插队?”
岑长生果断卖了自己的室友。“沈鹤轩,你认识吗?”
他不方便直接对付他,夏怀可没有这个顾虑。
夏怀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眼前的人盘算着当枪使,皱眉思索。“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儿耳熟,我应该是在哪儿听过,在哪儿来着?他是你们班的?”
“嗯。周一升旗,他是护旗手,站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