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回到守言村,阴灼华看着被血色染红的纸张,突然没来由的心慌起来,下一秒便听到钟禾传来的坏消息。
“山神大人,喻赜,出事了……”
染血的纸张从手上滑落,她怔了一下又迅恢复了冷静。
“人呢?”
钟禾被阴灼华瞥过来的冷色吓得心猛地一跳,赶紧低头回答:“蔚煷先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说喻赜先生被贯穿了心口,元婴也碎了,现在用万年灵髓吊着口气。”
阴灼华眼底的晦涩疯狂涌动,贯穿心口,元婴破碎……,喻赜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榕夏上前按住阴灼华的肩膀,柔声安慰着:“没事的,元婴破碎罢了,我当年也碎过,特意备下了九转天婴丹,刚好可以给喻赜用上。”
看着阴灼华周围伺机而动的阴暗之气慢慢褪去,榕夏几不可闻的呼了口气,很好,这次也压下了。
榕夏的安慰对阴灼华到底还是有用的,她缓缓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气。
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换成暗色的兽瞳,她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尽量平静地说道:“让凤璇来见我,准备好迎接蔚煷他们,让杭篱把村里的结界打开,还有……让千漓给我看好荒山,不长眼的全给我杀了!”
最后一句话里充斥的杀意,仿佛被猛兽盯上一样,让人全身冷。
他强忍着心头的恐慌应了一声,随即拔腿便跑,不敢再停留多一秒。
仿佛再多一秒,那实质的杀意就会蔓延到他身上一样,后尾骨窜上的冷意一阵又一阵,根本没办法停下来
直到回到钟家院子他的双脚再也受不住一样彻底瘫软了下来……
钟研吓了一跳,急忙冲到他面前问他生了什么
钟禾苦笑着握住自家大哥的手,没忘记传达阴灼华的交代。
正在炼丹的凤璇听到阴灼华叫自己过去,脸色为难地看了看煌煜,像是希望他能陪着一块去。
钟禾也看出来了,她有点怕阴灼华,但以目前的情况,他建议凤璇最好一个人过去。
凤璇苦逼着脸,知道不去不行,只好问钟禾到底生了啥。
“喻赜命悬一线……,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钟禾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周围的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句话代表的含义。
凤璇果然听懂了,脸部表情有些僵硬,声音有点虚地问:“那山神大人只叫了我一个吗?”
“嗯。”钟禾也现了凤璇的恐慌,可是山神大人传唤,她就是想找借口都不行。
凤璇苦逼着一张脸,无奈的揪了揪煌煜的毛,直到把人揪疼了才放手,然后便认命的向着水榭走去。
煌煜看着爱人垂头丧气的背影,心里也跟着着急,回头就开始问钟禾,阴灼华心情怎么样,还有谁在那里,会不会对凤璇不利。
钟禾被他吵得头疼,拿起桌上的果子塞进他嘴里,烦躁的回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山神大人很想杀人……”
煌煜听完如丧考妣的瘫坐在椅子上,那他老婆是不是很危险,他是不是应该跟着去啊。
钟研看见煌煜挪动的脚步,立即按住他的肩膀,深沉的劝道:“别搞事,否则等会惹火了山神大人,凤璇会不会死不一定,但你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