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朝着厉明昕不满地看了一眼,那眼神中仿佛在斥责厉明昕,“就你事情多,都查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继续查,差不多不就得了?”
睿王心中对杨菱珊也有恨,他恨杨菱珊这次私自做出计划,打乱了自己的婚宴,而且用奸计,让他娶了她成为了侧福晋,他可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小妾,他也立刻走上前去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太子殿下贺词说的颇有道理,儿臣建议,让大理寺的人,将杨菱珊一切的随身物品都好好检查一遍,连她的侍女及方才坐过的花轿也不能遗漏。”
厉明昕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时候,睿王竟然也喝自己站在了统一的战线,看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这个杨菱珊的一厢情愿啊,睿王似乎也没有要娶的样子,反而要跟着他们一起落井下石。
吃瓜子的宾客们看到这有趣的一幕,手上和嘴里的粗度更快了,一旁的小宫女甚是忙碌地乱着盘子进进出出,还不小心撞在了一起,将满盘的瓜子都打翻在了地上。
“快点快点,将这些瓜子收拾安静,赶紧去拿新的来,大人们正准备用着呢。”一旁的嬷嬷见宫女那本手苯脚的样子,心中无奈,也知道口中不断催促着。
听闻此话,杨菱珊的腿微微一软,今日秀儿是带了面具的,若是被人查出来,那她又该作何解释,为何要偷偷摸摸带着一个乔装的婢女出来,这其中定是有猫腻啊。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穿大理寺的衣服的小侍卫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一跪下,就给众位宾客带了了十分重要的消息,“回禀皇上,微臣在杨小姐的花轿之中,现了一个小纸团,而且,杨小结的婢女也不知所踪,只留下了这么一张面具。”
“哇,果然,唐小姐的猜测没有错啊,也事情果然与杨小姐有关,可是看着杨小姐方才那可怜的样子,这事情似乎也不像是她做的,难不成是侍女?”大臣们小声地猜测着可能要遇到的状况,连山过的神情极为兴奋。
这话却是不偏不倚地传入了杨菱珊的耳中,她的眼睛一亮,想来定是那秀儿丫头怕事情暴露,这才故意将东西留在了花轿之中,又怕自己会故意将罪责推脱给她,这才早早跑路了。
杨菱珊的背脊不停地冒着冷汗,她这个侧福晋的位置还没有坐热呢,不可以这么轻易地就被剥夺了去,无论如何,她可都要好好抱住,虽然睿王对自己极为厌恶,但呆在睿王的宫殿之中,总比要呆在唐府来得好,毕竟,她已经将唐府中的所有人都得罪完了,回去的话,也定是不得好死的下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杨菱珊立刻装作一副毫不知情过的样子,朝着皇帝连连摇头道,“皇上,我今日并没有从府中带什么贴身丫鬟出来来,今日我的丫鬟秀儿,带着喜袍和金冠来到我的房中,说这是姑父的命令,让我扮成妹妹的样子去坐花轿,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的我的贴身侍女!”
“胡说!我从来都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再说了,那秀儿是你的贴身婢女,我当时因为你犯错,让你和你的贴身婢女禁足,不准让你出门罢了,我在朝围观多年,自然知道抗旨违婚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人这么做的!”
唐大人实在是受不了杨菱珊那副假惺惺的样子了,他也终于将事情搞得重点说了出来,他原本就想要静静看着杨菱珊认罪伏法,没想到,到了这关键的时候,她竟然还要泼一盆脏水给自己,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卑鄙至极。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杨菱珊眼珠子一转,扭头装作一副十分难受逇样子,朝着皇上求饶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皇帝却是没有理会杨菱珊,而是让太监那那团纸打开,那纸团的味道引起了张院判的注意,他立刻站起身来,很是迅疾地夺下了太监手中的纸团,很是紧张地说道,“这纸团有毒,你可莫要在皇上面前打开!”
皇帝皱起眉头,看来这个纸团应该就是关键的证据所在了,他立刻朝着张院判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张院判,你是从何处判断出,这纸团有毒的。”
“回皇上。”张院判握着纸团恭敬地朝着皇上行礼道,“微臣在宫中管理药材多年,所有的药材,我只要文公气味,便知道其中的内容,方才公公刚打开的时候,我便觉到了,这纸团就是包裹着之前茶水中毒的药材的纸包!”
“可是,那毒茶中的毒不是无色无味的吗?”皇帝有些不解的朝着张媛判问道,今日实在是生了太多令人猜不透的事情了,“怎么这毒药的药材,会有这么大的气味。”
“皇上有所不知啊,这些气味,在萃取之后,都会消失,只剩下一些无色无味的类似水一般的剧毒液体,混入茶水活着平日额食物之中,完全不会被人现。”张院判连忙解释着,她害怕皇上再给他冠上一个欺君之罪,那他可真是承受不住了。
“那面具呢?”皇帝的心中有些眉目了,他立刻又向着那个小侍卫问道。
那小侍卫看了一眼面具,心中也没有谱子,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面具的做工极为惊喜,似乎是独门绝技,在江湖上早就已经失传了,不知是从何而来的,那个宫女能够将面具戴在脸上,想必是会易容之术,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靠着易容之术出宫去了。”
“就那么让她给逃了?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皇帝有些愤怒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底下那些嗑瓜子的大臣么看到此情此景,也不敢再安心嗑瓜子了,而是小心翼翼地进自己手中的瓜子放下,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衣袍。
红缨则是满是疑惑地皱起眉头,她回头朝着宋凌云看了一眼,只见宋凌云也是一脸捉摸不透的神情。
红缨答应过那个秀儿,不会将她抖出去的,想必那小丫头必定知道,即使她不都出去,杨菱珊也定会知道是秀儿故意透露给红缨的,因此,那小丫头比恩也十分机灵地先走了一步,这样一来,既可以为杨菱珊脱罪,又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简直是一举两得啊。
“定是那个小贱婢!”杨菱珊听哦这些话后,立刻找出了最佳的脱罪办法,她很是痛苦地摇着头说道,“那个贱婢平日里就是一直在妾身的耳边说着一些诋毁妹妹和姑父的话语,妾身没有听进去,她便这般想要嫁祸给妾身与姑父,我们都被这个小贱婢给狠狠摆了一道啊。”
在这种该情况下,杨菱珊将罪责推脱给秀儿,也是十分机灵了,解释清楚了她之前为何一直说是姑父让自己代替唐绣瑾出嫁的事情,又能完美地避开毒茶的事情,可以说是将整个谎言都圆了回来。
“传令下午,全国通缉这个叫秀儿的婢女,若是有谁能够找到,赏金五千两!”皇帝也终于看到了这件事的尽头,他送哦一口气,朝着众人命令道。
“皇上圣明!”众人见这个案件终于有了眉目,便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朝着皇帝拍着马屁。
红缨与宋凌云的脸色却欧沉了下来,这么一来,他们便也不能拿这个满口胡言的小贱人五河了,她似乎成了这次事件的最大赢家,一点都不用担心她的侧福晋之位了,而杨菱珊,则是费尽了那么大的劲儿,都还是没有能将她给扳倒,着实是十分气人了。
睿王的脸上也很是失望,他还以为,皇帝会在这件事上给杨菱珊治罪,一个罪妇自然是不能成为自己的侧福晋的,但结果,这个女人就是在今日,通过了这么一场闹剧,结结实实地成为了自己的侧福晋……
厉明昕的眉头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松懈下来,他还有件十分担心的事情没有解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睿王与杨菱珊的婚姻,还作数吗?
睿王自然也在考虑此事,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便朝着皇帝说道,“皇上,我们还有一事没有弄明白,唐绣瑾与儿臣的婚事……”
还未等睿王说完,唐绣瑾便立刻走上前去,朝着皇帝说道,“婚宴都已经结束了,这次睿王殿下已经娶了侧福晋,吉时已过,按照规矩,是不能同时封嫡夫人的,况且,民女已经在大家面前死过了一次,此事的民女早就不是圣旨上的那个唐绣瑾了,还请皇上明鉴。”
着实是这样了,阳原判都已经做出了证明,唐绣瑾的确是死了,这个新生的唐绣瑾在陈朝的条例上讲,已经不是唐绣瑾,而是一个重新出生在陈朝的特殊新生儿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睿王却是觉得十分吃亏,他还要上前继续向着皇帝请求,希望皇帝继续能将唐绣瑾赐给自己,却不曾想,被一旁及时站出来的厉明昕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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