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从火灾中回过神来,厉明昕就听到如此消息。藏金阁失火这么大的事情,想必皇上那边也听到风声,这会子过去,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藏金阁剩下的事宜都交给言夫人代劳,厉明昕便随同太监一起前往朝堂,一路上也没有丝毫的耽搁。
“公公可知,父皇让本太子过去所为何事?”趁着御花园无人的空挡,厉明昕这才缓缓开口。
这太监在皇上身边待了许多年,大小事宜皆是由这位公公经手,自然也是最了解皇上心意的人。
听到太子的问话,公公显得倒是有些惶恐,“皇上的心思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能够摸得清楚,太子未免也太高看奴才了。”一句话搪塞过去。
伴君如伴虎,公公在皇上身边这么久,也大概是知晓一些。皇宫里最忌讳的就是多嘴多舌,万事谨言慎行,才不会被旁人抓住把柄。
如此,厉明昕便也不再多问,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匆匆入眼,便是一栋辉煌的建筑。年前陈帝才命人重新修葺了这宫殿,一国的象征自然不能够马虎。
厉明昕抬眼瞧了瞧,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倒是有些晃眼。不知道这一踏进去会面临什么,他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太子,随奴才走吧。”身边公公出言提醒。
朝堂之上,陈帝一脸威严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望着朝堂众人。
此次传召,来到朝堂的只有唐绣瑾,太子厉明昕,赵书群三人,其朝堂之中,唐绣瑾一眼便看到了早早来到朝堂的睿王睿王,敢情睿王果真是来秋后算账的。
“儿臣厉明昕见过父皇。”厉明昕微微弯腰。
“臣女唐绣瑾、臣女赵书群,给皇上请安。”唐绣瑾赵书群也弯腰行礼。
在几人都行礼站定之后,睿王白了一眼厉明昕,旋即,双手拂袖,单膝下跪,低头沉声道“请皇兄为本王做主。”
陈帝闻言,微微点了头,侧头问道“明昕,不知你可曾听说你皇叔药田被盗一事?”
“近日儿臣身体抱恙,皆在行宫之中,未曾出宫,故此,不曾听闻此事。”厉明昕哑巴装糊涂,这事自然是不能认下来的。
“本王连着几日,为鼠疫之事,操劳多日,眼看药剂即将调配成功,谁料本王名下药田以及仓库药存被洗劫一空,其中惊蛰、三月等数十种药材库存皆是空空如是。这叫本王有何脸面面对天下苍生,请皇兄做主啊。”睿王一副哭丧着的脸,又是一记顿叩拜。
“这药田被盗,你皇叔指名说是你所为,你又作何解释?”陈帝不温不火,紧紧有条。
睿王向来都是不做亏本的买卖,这盗取黑翎散不假,但随睿王一说,这又多出了一个洗劫药库库存,妨碍治理鼠疫的罪名。这样一来,他自己明日无法上报调配药方一事又有了说法和由头。对于睿王的嘴脸,唐绣瑾心中很是厌恶,睿王在上一世如此,如今也是这般诡计多端。
“皇叔为何分明信口开河,栽赃儿臣,给儿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儿臣没做过的事,自然是不能承认的,还请父皇明察。”厉明昕字字真切,语气急切,单指指着睿王,一副被栽赃陷害的苦大仇深的表情。
“本王就知道你会拒不认罪,我这就让你心服口服。”睿王显然料到厉明昕不会承认,站直身体,望了殿外,双手拍了拍掌。
太监看见睿王的示意,对着朝堂殿外大喊“传,杨菱珊觐见!”
伴着太监余音绕梁三日的声音,朝堂殿外走来二人。
一人花枝招展,浓妆红裙,一人淡色宫裙,一副下人的样貌。赫然是杨菱珊,还有本该被太子关到太子监牢的名叫玉帛的宫女。
“这……这……”赵书群有点愕然,这玉帛宫女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而不是在太子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