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浑身肌肉虬扎,双臂用力,竟然极快地将那大石抱起。
还不等观看的两人惊讶,他却还嫌不够,再一用力,居然举过了头顶!
林冲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溜圆,忍不住赞叹“好气力!”
周侗这会儿也动了爱惜人才的心,出言提醒道“好啦,快放下吧,别伤了筋骨!”
傅斯年手腕一番,将大石又匀放下。
从丝带中掏出衣襟擦手,又穿了鞋,走到二人面前,脸不红、气不喘,轻松地道“没事,跟我预计的差不多重!”
周侗虽然嘴上不再说什么,却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教授傅斯年。
他虽看不惯朝堂的尔虞我诈,可到底是武人,自己没机会再上沙场,可总想多教授些徒弟,为军中输送人才。
今日见傅斯年如此力气,觉得他只要稍加培养,上了战场就是一员猛将!
收拾妥当,周侗引傅斯年到堂上坐,傅斯年将随身带的礼物奉上。
按照古礼,傅斯年送了一条腊肉,这叫束修(同“修”)。
恭敬施礼,双手奉上,傅斯年言道“师父在上,徒弟傅斯年有礼!”
见他拜的正式,周侗笑道“来御拳馆的多是公干,少有你这样正式的。其他虽有授业之实,却少有师徒之名!”
“老夫原只一个入室弟子,林大朗是老夫友人的公子,我耐不过林教头的厮磨,这才收了林大朗做个记名弟子。”
“你头一天来,我对你还不甚了解,拜师的事以后再说吧!”
古时分入室弟子、记名弟子。
顾名思义,入室就跟亲儿子毫无分别,自然是教授真传。
而记名弟子就差了些,功夫是有所保留地传授。
不然万一误传匪类,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的事也是常有。
傅斯年点点头,没有强求。
日久见人心,慢慢接受考验呗!
于是道“即便是有上命,教师传授武艺也是实打实的,暂时没资格当您徒弟,但我心里仍将您认做师父!晚辈孝敬长辈可不是应当的嘛!”
周侗听得心里舒服,心想一块腊肉值什么?
这孩子有礼貌,以后悉心教授便是。
但接过腊肉后心下却又吃惊,仔细一看好大的手笔!
原来傅斯年这块腊肉可是有讲究的,主要内容不在肉上,而是在提手上。
肉的一端系的草绳,绳头拴着一块金元宝,看大小是十两重的制式。
这是傅斯年事先想好的,既不太多,又能解决实际问题。
东京居,大不易。
物价比起其他地方要贵上不少。
像周侗这个品级的教头,月俸也不过五、六贯,这十两金合一百贯钱,抵他一年半的工资。
论钱财,傅斯年有的是,千贯也只是等闲。
但给得多了,人家必定不收,十两金给腊肉做个拎手,既合古礼,又有实惠!
见傅斯年的穿着打扮,周侗知道他必定豪富。
但如此挖空心思送礼,额度又拿捏的合适,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满意傅斯年想得周到,周侗含笑收了礼物,算是默认了这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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