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感叹道。“这些贴对联的人家不会都是欠别人家的钱吧?”
周晓白疑惑的问道。“跃民,你为什么这么说呀?过年贴对联不挺正常的吗?”
“贴对联是正常,不过这也早了点啊!你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吗?”
“啥说法?”
“那就是贴上对联之后,要账的人就不能去要账了。所以,有的欠钱的人家都提前好几天把对联贴上。”
“你在哪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媳妇儿,你是不食人间香火的仙子,哪里懂得人间的疾苦。”
“钟跃民,让你欺负我,我咬死你。”两个人走着走着打闹了起来。
两个人边闹边走,周晓白看到一幅对联念了起来:
上联是:辞旧岁全家欢笑喜迎春;
下联是:迎新春万事如意展宏图。
横批:福星高照。
钟跃民也跟着起哄,大声喊道。“好。”也不知道是对联好,还是拍周晓白的马屁说她念的好。
“跃民,这副春联有点意思,反映了咱老百姓的生活变化,旧岁里全家能乐和起来,欢笑着迎接新春,这就有点心满意足的意思了。这副春联反映了咱老百姓想过好日子,但要求并不高,只要平平安安、有点笑声就满足了。至于‘迎新春万事如意展宏图’,那就是一种企盼了,谁不想日子越过越好?不过这横批起得有点俗。”
“这横批体现了咱老百姓的审美情趣,质朴、实在、喜庆。”
周晓白笑呵呵的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北京人说话有味儿,这些街坊们出口成章,把咱老百姓的心里话全表达出来了。”
钟跃民看了一下灰暗的街景,若有所思地回道。“这老北京呀,就像一个阅尽人间沧桑的老人,它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历史的结局。”
“哟,跃民,没看出来,你还挺多愁善感的。”周晓白抱着他的腰,只是手有点不老实。
“我是触景生情,想到了一句歌词:“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别酸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酸了啊?骑快一点。”周晓白不满地说。
钟跃民和周晓白走在寒风中,他们刚刚结束了一段长途的旅行,现在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个家是周晓白生活的地方,也是他们女儿小诗画的欢乐天地。
“快过年了,家里一定很热闹吧。”周晓白轻声说,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
“是啊,咱妈一定在忙着打扫房间,准备迎接新年。”钟跃民回应。
快过年了,周晓白的父母家弥漫着浓浓的年味。母亲陈亦君正在忙碌地收拾房间,扫除一年的尘土,迎接新年的到来。周镇南陪着小诗画坐在一旁,玩着心爱的玩具,忽然听到门响,一抬头,看到的是钟跃民和周晓白。
小诗画扔掉手里的玩具,迈着两条小短腿儿飞快的跑了过来,扑进周晓白的怀里。“爸爸、妈妈你们去哪里了呀?”她瞪着圆圆的眼睛,一脸委屈。
周晓白笑着抱起女儿,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宝贝,我们出去办了点事,忘记告诉你了,对不起哦。”
钟跃民也走过来,摸了摸小诗画的头,“是啊,小丫头儿,我们下次一定会先跟你说的。你在家里乖不乖啊?”
小诗画点点头。“我很乖的,还帮姥姥一起打扫房间了呢。”
周晓听到女儿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小诗画儿真懂事,真是妈妈的好闺女。”
陈亦君见女儿和女婿回来,放下手中的活计,招呼他们坐下。“爸、妈。”
“你们回来了,这次去顺利吗?”
“爸,挺顺利的,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一点儿。”
周晓白这时放下手中的小诗画,打开了行李包。那是一只古铜色的行李包,仿佛承载着周晓白对家的思念和牵挂。她轻轻地将包里的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爸妈,看看我给你们买的衣服合适不?”周晓白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叠叠精致的衣物从行李包中取出,放在沙上。那些衣物款式新颖,色彩鲜艳,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周晓白精心挑选的。
周晓白的父母看着那些衣服,眼中流露出欣喜和感动。他们知道,女儿为了给他们买这些衣服,一定花费了很多心思和时间。这份心意,比任何礼物都更加珍贵。自己家的小棉袄,这下终于不漏风了啊。
“还有这两只手表,男款的是给老爸的,妈,这个是你的,咱俩的一模一样。”周晓白将一只精致的男款手表递给了她的父亲。那是一只银色手表,表面刻着精致的花纹,显得高贵而不失典雅。
周晓白的父亲轻轻抚摸着手表,眼中满是感动。“晓白,谢谢你,这只手表真的很漂亮。”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感到了女儿的用心和关爱。自己家的小棉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