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娘胎里就是养尊处优的主,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冰冷的刀刃贴着肉,还有刺鼻的血腥味,愣是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让你的人把皇帝老儿叫来。”夏思合用刀身拍拍太子脸,现对方竟然被吓到整个人都不敢动弹,更是嫌弃的一脚踩对方背上,“窝囊废就是窝囊废,只敢对小姑娘横。”
太子生得娇贵,这一脚痛得他叫苦连天,也成功激他的求生欲。
太子带着哭腔:“父皇早已驾崩,我如何能把他叫来。”
夏思合眼珠一转,眼神越冷,“你们秘不丧?”
太子赶紧大声狡辩:“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安静点,我不关心这些。”夏思合知道皇帝是个背景板,但没想到这么背景板,只能改了口,“现在皇宫能主事的是谁,让他赶紧给我准备御医三名,碎银药材各两箱,再用快马好车拉过来。”
太子:“现今摄政王乃十一皇叔,现在行宫与爱妃赏花。”
夏思合:…………
硬了,拳头又硬了!
高了,血压又高了!
咦为什么要加又?
狸花猫:“合姐冷静,这样不更方便你起事吗。”
“道理我都懂,但我真的想宰了了他们!”
在太子惊恐的目光中,刀柄被夏思合捏变形了,那张稚嫩姣好的面容目露凶光,在配上被渐得浑身都是的血迹,说是母夜叉都有人信。
“听着,”母夜叉……啊不,夏思合又开口了,“我不管过程,但是我要的东西……”
“我懂,我马上就准备!”太子在夏思合将话说尽前麻溜开口,一脚踹在离得最近的近卫身上,“没听到吗,还不快去!”
太子不像太子,更像暴户养出来的纨绔子弟。
一炷香后,近卫带着浩浩荡荡的禁卫军清场了。
该说不说,刑场的兵差和各家侍卫除了好看什么作用都没有。
刑场没有因为禁卫军的清场变得多好看,被咬的啄的和被各种动物拉一身自然不想多留,侥幸完好无损的也早就衣衫不整,纷纷打道回府。
局势似乎变了,太子肉眼可见得意起来,而夏思合则以怜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太子。
“知道吗,我选你当人质是有考量的,”夏思合叹口气,显然为这只蠢太子心累,“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群皇亲国戚夺权夺到什么地步,但你太子的身份还在,也没被软禁,我以为就算不聪明也不至于蠢。”
太子有了不妙的预感。
夏思合:“你们是不是忘了常延玉是怎么毁容的?”
太子:!!!!!
可恶,他怎么忘了,这恶妇心狠手辣,有人质她真下刀子。
可是已经晚了,夏思合手起刀落帮太子换了个平头型,古人讲究身体肤受之父母,相信太子能体会自己是动真格的。
太子也不负夏思合的期望,当场叫得跟杀猪似的,立刻端正态度让人去准备东西,他很清楚再强硬下去自己就是下一个常延玉。
这一次出城比上一次更顺利,看在人质听话的份上夏思合没有再从太子身上取下点什么,只是扔在半道上。
马车在林间小路左拐右折,夏思合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还有闲心戳一下狸花猫,“诶,今天你看到通缉系统了吗?”
狸花猫被撸得呼噜呼噜,但是说出来的话很无情,“没有,他已经不在于轻轻身上了。”
如果说今天有什么让夏思合觉得不舒服的,那就是通缉系统没出来闹幺蛾子,难道已经找到了新的受害者?又或许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
思索间,夏思合看到狸花猫在玩通缉系统留下的水珠,就像普通猫咪玩线球一样。
她问:“你在干什么?”
狸花猫被吓得一激灵,一口吞下水珠,打个饱嗝,“报告合姐,这些都是纯粹的能量,我吸收了有好处。”
夏思合嘴里一撇:“那你可真不挑。”
不过狸花猫提醒了夏思合,本质上,他和通缉系统属于一类,能量互通,再结合上次自己一巴掌拍飞那只八爪鱼的经验,夏思合有了模糊的思路。
月上树梢,远离皇城的一户农家小院中,梅凌寒在院中焦急踱步,项义蹲在门槛一言不,直至门外想起马蹄声,大门被重重敲响三下,又三下。
项义猛地站起来与梅凌寒对视一眼,走到门口同样重重敲三下门,门外又被敲三下,两轻一重。项义放下心来,打开门一看,竟真是夏思合。
“你还真是命大,快进来。”
夏思合侧身让院里的两人看到自己身后的马车,“御医药材和银两都在里面了。”
项义只听到御医两个字已经迫不及待打开马车,果然是两名瑟瑟抖肩背药箱的大夫,马车内还有一股浓郁的药味。
梅凌寒笑意盈盈迎上去:“二位不必忧惧,我家妹子只是想请二位上门治病,事成之后报酬少不了。”
两名御医交换眼神,不出意外在对方眼中看到苦涩惧怕,谁敢说不啊,能囫囵活着肯定比缺胳膊少腿好。
御医战战兢兢跟随项义进屋,见内间确实躺着一名妇人才略微安心。这名妇人论容貌应该中上,但气色十分不好,病瘦的面容让她怎么样也好看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