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击中痛点的小个子当即就站了起来,“你个小白脸怎么说话呢!”
另一个小个子也是脸色难看的瞪着淮生。
“你们管不管。”一米八一点六五的淮生右手握着棒球棍起身,对着柯良柯善两兄弟抬了抬下巴,“再不制止的话,他们可就要跳起来打我的膝盖了。”
“扑哧——”
悄悄吃饭的母女三个笑出了声。
恼羞成怒,但不敢对淮生下手的小个子瞬间找到了出气筒,“你们三个婊……”
“我不太喜欢说脏话的人。”淮生走到小个子面前,举起棒球棍抵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当然他本来想的是戳在对方胸口的,那样也比较有气势,但他估错了某些高度上的误差。
突然被“泰山压顶”的小个子脸上都失去了血色,明明他头上的是棒球棍,可他却从那棍上感受到了一股锋利的杀气。
“他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罪不至死。”见淮生真有动手的意思,柯善赶紧上前阻拦。
淮生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柯善,“如果今天被他逞口舌之快的是你的母亲、你的妻子,是你的姑姨姐妹呢?你也会把这群侮辱过她们的男人带在身边,不顾他们仍在对你的亲人动手动脚,一路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们,直到把他们安全的送到某个基地?”
善良有很多种,但这是他搞不懂的那种。
“就算他们该死也得死的对人类有价值。”柯良的声音带着一点嘶哑道,“听说现在已经在研预防人类被感染的疫苗,末日人命宝贵,我们可以把他们送去做试验品。”
淮生收起棒球棍,毫不掩饰他被激起的毒舌属性,“人家一个正经单位,肯定不是什么货色的试验品都收的吧。”
五个货色敢怒不敢言,他们顺风顺水了一路,完全没想过会在一个小白脸手里栽了跟头。
柯善舔了舔干皱起皮的嘴唇,拉着弟弟坐下,撕开了一袋泡面递过去,“先吃饭,吃完饭我们还得去找些汽油来。”
队伍的领头人一话,其余人就算千般心思也暂歇了,纷纷沉默的坐回原地继续吃干巴巴的泡面就水。
吃完饭,两兄弟就打算带上五个男人去附近的加油站搞汽油。
“别了吧,万一他们五个把加油站点了想炸死你们兄弟呢?”淮生说出了他的看法,“我建议你们最好兵分两路,一个带着三位女士去弄油,一个留下看守他们五个,毕竟最近的基地就在西南,沿着大路走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淮生猜测里那点加油站的操作令可善良两兄弟虎躯一震。
柯良看着贼眉鼠眼的五个家伙,不觉皱起了眉头,对着淮生道,“既然基地这么近了,那刘木你能不能帮我们守着他们,我和我哥很快就能带油回来。”
淮生温柔微笑,“不能。”
柯良:“……哦。”
最后,可善良两兄弟就像淮生说的那样兵分两路,哥哥带着母女三个去找油,弟弟留下来看守五个男人。
留守的柯良还试图和新认识的刘木聊聊天,问对方是怎么知道西南方向有个基地,又问基地叫什么名字,里面有多少人,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
淮生耐着性子,一一回答,“我和我的两个同伴分开后就现了那个光明基地,今天来这就是想出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我的同伴,基地不算太大,差不多四五百人,进基地需要上缴一部分物资,不过也可以用人票代替。”
现场的六个人听的一愣一愣,柯良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好奇,“人票是什么啊?”
“就是用人代替物资啊。”
淮生知无不言,为提问者答疑解惑,“不过你们有食物和水交上去也够,不然的话正好可以用他们五个当人票。”
柯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大基地果然不一样。
“那你知道人票会被怎么用吗?”淮生问。
“怎,怎么用啊?”柯良莫名的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长得好的会被带去伺候大人物,差点的安排去从事特殊行业,像你们这五个大概只能给基地搜寻物资的小队挡丧尸。”淮生照本宣科的说完,手捂在嘴上打个呵欠,像是困极了一样,眯着眼睛往旁边的一棵景观梧桐走。
柯良原本还想再聊一会,但看着刘木利索的爬上大树,只能遗憾地住了嘴。
靠在树干上的淮生闭上眼睛在心底默数,数到五分三十七秒的时候,他撒下的鱼饵上钩了。
货车旁,坐在原地的柯良后脑猛地被人手持重物砸了上去。
清晰可闻的“砰”的一声响。
“你想干什么!”柯良躲过了砸碎一地的石块,跳到了一旁。
扔空了的胖子对着柯良笑呵呵,脸上油腻的皮肉都在颤抖,“当然是想杀了你,不然还想干什么。”
旁边的两个秃顶趁机抓起车厢后头的两根钢管围了上去,柯良闪身躲过一人的袭击,却不小心被一个偷袭的矮子用水果刀划伤了腰侧,也是因为这样被几人挡住了去路,左腿也被另一个手持钢管的秃顶用十成的力道砸了上去。
“啊——”
柯良两手扶着断腿倒在了地上,哀嚎着,抽搐着,浑身直冒冷汗。
那秃顶男人狞笑一声,正要再补一棍。
“差不多得了。”淮生突然出现在了几人身后,化身金牌调解员,“他好歹好吃好喝把你们当爹伺候了这么久,留条活路吧。”
歪瓜裂枣五人组完全没现这个“刘木”是何时走到他们身边的,被惊了一下后,眼神交汇间就要再度动手。
“我之前杀那十几只丧尸的时候你们是瞎了没看见吗?”淮生差点被几人的胆大包天气笑,“你们猜我杀你们会不会和杀他们一样快。”
五人组一下子丧了气,警惕着对方动作的同时搬吃又搬喝,见对方真没动手的意思,将物资搜刮后就飞快的结队向西南逃走了。
这时地上的柯良已经没了哀嚎的力气,身上汗湿一片,左边的迷彩裤裤腿也被鲜红的血液洇透,溢出的血在阳光下红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