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果然被吓到,毛尾巴都能成了一根棍笔直朝天。
“那,那……”他想了想,“那我能回去一趟,带上我爹么?我爹那么大肯定够王上吃的。”
淮生冷冷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孝啊!这真是太孝了!
“……我们要去找我们的朋友,赶紧带路。”牧非檀黑了脸。
“哦。”献爹失败的小老虎垂头丧气,迈着四只爪子往草木精灵们所在的地盘跑。
被回生结界笼罩的妖界,常年四季如春。
草木精的地盘上更是春意盎然。
带路完成的小老虎已经被牧非檀一包灵石打走,走的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淮生踩在石板路上,看着周围大片大片的花花草草有些不知所措。
对着一片狗尾草端详了好一会,他试探着叫了几声,却没收到任何回应。
“你在干嘛?”牧非檀表情看着很无语,“那是普通的草。”
淮生:“……那你刚才不喊我!”
“我以为你在欣赏风景。”男人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建筑,“人应该在那。”
草木精修炼的演武场里,一群小妖都席地而坐,为台上正在打斗的两人喝彩助威。
一个过肩摔将对手狠摔在地,再一次取得胜利的天魁洋洋得意,对着手下败将嘲讽,“你可真没用,修炼了这么久还是输给我了。”
台上落败的青年缓缓爬起,只拍着身上沾染的尘土没有理会对方的出言奚落。
台下,淮生看着这一幕皱紧了眉头,拿出一颗上品灵石塞到了身旁小妖的手里,“劳烦问一下,台上那个输了的是怎么得罪那个赢了的人的?”
小妖被淮生的大手笔吓了一跳,赶紧将灵石攥在手里道,“台上赢得那个是我们的左护法,他因为牧尾是被王上亲自去人界接回来的原因,动不动就要来这和牧尾打一架出气呢,不过左护法确实有点过分了,他都是元婴期了,牧尾才是筑基……”
淮生愣住了,声音带着干涩,“那,那你们的妖王知道这事吗?”
小妖摇了摇头,“王上还特意吩咐过老师们要好好教导牧尾,可天魁是左护法,没人敢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去告状。”
看着台上沉默着被天魁嘲讽的黑皮青年,淮生默默地看了一眼身侧的牧非檀,也是这一眼让牧非檀咽下了想说的话,停在了那。
比武台上。
“就算你是王上带回来唔……”
话音未落,天魁就被一阵可怕的威压压着跪在了台上。
“你一个元婴期的废物也敢教训我弟弟!”淮生一步步的走上了比武台,随着距离的不断缩小,笼罩着天魁的威压也不断变强。
比武台的青石底座在天魁的膝下一点点破碎,他支撑不住的突出一口鲜血,哑声道,“你是谁!”
淮生突然走到青年的身前,伸手掐着对方的脖子把人提起,“这段时间你欺负我弟弟欺负的很爽吧,但现在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