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针,快,快。”
乔大峰着急的催促,左保针在一旁有条不紊的往自己的药箱里装东西,“你别催,带不够东西,我去也是白去。”
乔大峰急的直抖,又不敢出声。所幸,左保针动作麻利,很快便收拾完了,提着药箱就往外跑去,“走!”
二人匆匆忙忙的赶到时,赵春花还没醒,喂不下东西。
左保针瞧见那一大片血,迅坐下准备开始,“将油灯点上,再把她上衣解开。”
乔大峰难以置信道,“什么?解开上衣?”
他仔细的审视左保针的神色,寻思着但凡见他表情有一点不自然,就准备把他打出门去。不过可惜,左保针正专心致志的准备银针,面色凝重,毫无非分之想。
一旁的桂婶子知道乔大峰的心情,连忙劝道,“大峰,大夫看病呢,哪有穿着衣服扎针的?”
小草也跟着急忙劝道,“大哥,生死关头,莫要耽搁了,让我来吧!”
张氏狠狠甩了小草一巴掌,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小草满肚子气,此刻却不是计较的时候,她干脆直接出去了,语气不善道,“我去外面候着。”
要不是大嫂,谁稀罕在这看你们脸色?
这种事左保针经历的太多了,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女人因为家人觉得于理不合而慢慢死在他面前。
明明他药箱里的银针可以救的。
那种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左保针淡淡问道,“还救吗?”
李氏忍不住劝道,“嫂子,救吧!女人不都长一个样,有啥的?”
张氏原就心烦意乱,此刻被她最讨厌的妯娌一劝,怒气更上一层楼,“你在这装什么好人呢?不是你儿媳妇被人看光了,你当然不介意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怎么不让铜花和小丽脱光了站路口?”
“你,你。。。。。。”李氏气的直打哆嗦,“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亏她还端了羊奶过来。
算了,羊奶是给春花的,不亏。
张氏情绪完全失控,恼羞成怒,大声骂道,“我呸,你会那么好心?走走走,赶紧滚,别在这杵着看笑话。”
“我呸,你以为我多乐意在你家待着啊?”
李氏说完,一甩袖子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左保针默不作声地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将其在火上消毒,讽刺道,“手脚和脑袋总可以扎吧?”
乔大峰忙点头,“可以可以。”
左保针消完毒,找到赵春花头上的穴位,用银针精准地刺入,针法娴熟而温和。
赵春花的身体立即便微微颤抖,左保针逐渐加大针刺的深度和频率,眼神专注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