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他是怎么个情况?”左大虎问道,“伤的严重不?”
乔大山摇了摇头,“都是些皮外伤,不过,二峰被抬过来的时候捂着裤裆,胡大夫检查了一番,没看出什么,具体有没有伤到,谁也不知道。”
“钱老爷既然让我过来打听,估计也是想看他的伤势情况再做定夺,”左大虎沉默片刻,脑子里转了几圈,道,“行,我知道怎么回话了,你在这吧,让二峰先别下地,多躺几天。”
乔大山没有问,只叮嘱道,“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别因为他把你连累了。”
他看二峰不爽很久了。
原本觉得他救了小草母女,是个有担当的,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
左大虎拍了拍他肩膀,笑着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到了钱家,左大虎拱手道,“老爷,我去打听了,医馆的学徒说,那人昨夜被抬过去的时候,双手捂着裤裆,面色痛苦。胡大夫只治了治皮外伤,对于他下面那却是没有头绪。我掀开帘子偷摸瞧了一眼,竟连解手都在床上,让他老娘伺候着。”
“什么?”钱老爷听了,直接惊地站起来,面色担忧,来回踱步,犹豫道,“他他可有子嗣你再去打听打听算了,换个人去,你下去吧!”
左大虎应声退下。
他已经尽力了,最后如何就看二峰的造化了。
乔大山在外头坐了一会,进去看了看,二峰两口子躺在床上睡着了,大伯大伯娘坐在凳子上倚着床边也眯着眼,乔大峰坐在旁边心疼地看着宋运。
乔大山翻了个白眼,轻声叫道,“大峰哥,咱走吧,今个端午节,家祠里祭祖,你们家总不能一个人也不去。”
“噢,行,”乔大峰被人抓包有些心虚,一秒八百个假动作,乔大山没眼看,直接转身出来了。
上了牛车,乔大峰疑惑地看着走的路,“不回家吗?这是去哪啊?”
“不是去书塾接乔阳吗?”
“噢噢,对,瞧我这脑子。”
乔大山:“”
往常休沐时,乔阳都和童夫子一起待在书塾里,童夫子知道他娘去世了,没细问那么多也没赶走他,想在这待着就待着呗,反正他交着今年的束修呢!
可这回,童夫子去州里参加院试了,盘缠不够,不好带他,就让乔阳回家拿几身换洗衣服,毕竟天气也热了。
乔大山和乔大峰到的时候,乔阳正在院里拆洗被褥。
“乔阳,”乔大峰一进门就沉着脸,怒声道,“书塾休沐了,旁人都知道回家,就你不知道?”
乔阳揉搓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看到他们俩,一言不。
乔大峰怒气更甚,“见到长辈也不招呼,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说着,他就伸手去揪乔阳的耳朵,疼的乔阳捂着耳朵直叫唤。
乔大山连忙上前去拦,“你这是干啥呀?大过节的,你打孩子干啥?”
“大山,你别管,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乔大峰努力挣脱乔大山的阻拦,伸着胳膊要上去继续揍他。
“小阳,快,去收拾收拾东西放到外面的牛车上去,”乔大山努力给乔阳使眼色。
乔阳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我不回去。”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好,好,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去,你娘死了你心也野了是不是?”乔大峰气得抖,扭头就去院里找棍子啥的,准备好好收拾他一顿。
忽然,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乔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