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答应了。
盛华灼一路说说笑笑跟苏君渊来到一栋古旧的宅子,没有苏家老宅那般大,但气派。
庭院里有花盛开,唯独没有茉莉。
苏君渊进门便去清洗花瓶,将新鲜的茉莉花插入花瓶,替换凋零的花,放置在万花丛中,瞧着花呆。
他的老伴在十年前就去世了。
她就像仙子,可能上天也觉得她太美好,派她回去普度众生了。
她生前,最爱茉莉,最喜欢坐在这儿赏花。
苏君渊静坐了会儿,抹了抹眼睛,起身去厨房吩咐下去。
盛华灼才想起来还没介绍过自己,哒哒哒跟在苏君渊屁股后边儿。
“爷爷!我叫盛华灼。”
话语未尽,盛华灼扫视到一幅笔酣墨饱的毛笔字,悬挂在正厅。
【盛世中华何以中国】
她兴缓筌漓地跑过去,近距离指着其中两个字“就这两个字,然后灼是灼热的灼,您叫我美灼就成!”
爷爷最喜欢喊她美灼。
“你很有自知之明。”苏君渊笑,“不过,上来就夸自己美的,你是头一个。”
盛华灼扬起美丽的脸庞,得意“嗯”了声。
苏君渊下意识复念“美灼”这个称呼,有意逗趣道“烫嘴。”
盛华灼“……”
吃完午饭,盛华灼提议下棋,赢了加爷爷微信。
盛华灼手夹一枚黑子,凭借此前对苏君渊的了解,他走一步便堵他一步。
成功引起了苏君渊的注意。
许久后。
“欸!等会儿,我走岔了。”苏君渊意图把刚放下的白棋往后挪一步,乐陶陶找补一句,“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
盛华灼只差一步便能赢下这一局,看穿苏君渊的小心思,直言“爷爷,不能悔棋。”
苏君渊努了下唇。
两人双双看向围观的祈年,好似在此刻赋予他裁判的名号。
祈年公平公正地把苏君渊的白棋挪回来“不能悔棋。”
苏君渊“……”
盛华灼用眼神赞许祈年,偏回头说“爷爷你要输了啊,输了就要答应给我你的微信。”
苏君渊递给她一个“你这样会失去我的”的眼神。
盛华灼不为所动。
苏君渊输了。
他愿赌服输,慢吞吞操作着大字号的手机,不大熟练地找出微信。
加完微信。
苏君渊像个老小孩似的赌气道“我没有答应,你不能叫我爷爷。”
盛华灼激动到一拍祈年大腿,身子往前靠了靠“这么说,认干亲这事儿有得商量?”
又被反将一军的苏君渊动动胡子,不答反而说“再来一局。”
盛华灼表示自己累了。
再来一局,她不一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