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灼朝有觉悟的男人竖起赞同的大拇指。
独自到偌大的衣帽间寻觅运动服,傍晚天气不热,适合外出跑步。
找出一件运动服利索换好。
即时,听到祈年的脚步声,她正要开口,转眼间被反压在镜子前。
“换衣服,运动走。”盛华灼道。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牛头不对马嘴。
但她听懂了。
祈年话落,直径低头吻住了她,铺天盖地的气息窜入鼻息间,唇齿间,指尖不老实,激起阵阵燎原之势。
腰腹相贴,灼热痴缠。
这次,她脑海里并未响起系统提示的什么免疫机制。
想来系统是她的系统,至于免疫机制以及充电读心,或许是因为那个世界因他而开启。
又或是他们命运相连……
总之,不重要了。
一路辗转,她的柳腰玉肤陷入喜红色柔软大床之中,长如一朵盛放的花铺开,脑后是男人的掌心。
顺着后颈滑至纤瘦的蝴蝶骨。
盛华灼慵懒地放松全身,双手不愿使力地砸下。
得空喘息的朱唇轻启“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爱的人共度余生,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去找我,还……”
忽而感性,但却打住原本要说的话,直接下定论“不值得。”
祈年闻言定了定心神。
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竭诚温柔地啄了下她的唇。
本想逗一逗她,可在望着她的眉眼那刻,突然不舍得了,诚实道“值得。”
简单两个字好似汇入了千言万语。
“更爱的人……只能是下辈子的你了,可是将来的将来。”他努力让自己笑一下,“你要自己过了。”
他也不知自己能陪伴她多久,更不愿去逃避这一问题。
“反正,”盛华灼敛睫,“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过,况且丧偶可以再婚,到时候再找个老伴不就得了。”
祈年低头,稍用力印下一吻。
“也说不定我哪天遭遇意外……”
这次未等她说完,滚烫的唇再次含住她的唇瓣。
水声潺潺,淹没剩余的话。
纵使吻过亿万次,也如在赤道那般的炽热。
耳尖双双染上蛊魅的红,微喘息,热气铺洒间,他心口沉沉,开口道“不许胡说。”
盛华灼直勾勾睨他“能不能让我说完?”
“你说。”祈年顺着她昂起的下颌线亲了下去,在下巴和颈间似有若无地打转,舔舐。
盛华灼啊啊啊!
祈年抽空抬手松了松领带,依旧有耐心“慢慢说。”
“……”
她要说什么来着?
她忘了。
好痒。
整个房间是温馨的暖色调,只留一盏灯,空气逐渐褪去干燥,看不清的影影绰绰尚在濒临失控的边缘,分不清谁的呼吸更乱。
盛华灼觉得自己像一盘菜里的一只虾,某人偏要用嘴剥虾,连虾线都去的干干净净,不着寸缕。
许久,时间和人仿佛都静止下来。
盛华灼双眸拉开一条缝隙,一路看去。
便见祈年盯着她腰间切割阑尾术后留下的疤痕,急促的呼吸减慢,看了很久,像是在悔过,又像在自责。
“九九,对不起。”
她一个人做手术的时候,他在哪儿!
他眼含水波,轻轻说“以后有我陪着你,我努力活到一百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