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崔氏、世子与阴大管家那狠辣霸道的行事作风,让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年被主母与管家杖毙的奴婢不在少数。
轰隆!
最后一声雷鸣过后,乌云迅散去,瓢泼大雨转眼停歇。
清河县的天空,已是日渐黄昏。
“父亲,叫上五弟他们,都到中堂来吧!”
李青云收了满城雷雨,面容已是一片平静,径自朝侯府中庭走去。
此刻,这一身玄黑金线道袍,在侯府上下眼中,赫然就是清河侯府现今最高的权威与力量。
大家都看到了,在侯府不可一世的主母与世子,转眼就成了丧家之犬,被三少爷赶出了家门。
三少爷的话,连侯爷都不敢反驳,违逆。
“修道得真,就这么好啊,连世间王侯都得低头……”
这些家丁护卫羡慕地想着。
“去吧,通知各房,都到中堂来!”
李九龄站了一会,终是恢复清河侯的几分威严,挥手让下人去叫其他妻妾儿女。
老三挟凛凛道威归来,想必各房都忐忑不安了吧。
“清河李氏一脉,总算祖坟冒青烟了,出了位雷威莫敌的宗门道基,清河李氏复兴在望啊……”
清河侯也朝中庭走去,慢慢地,嘴角开始溢出丝丝笑意,振奋,欣慰与期待等。
作为县侯,炼煞大圆满的他,怎么可能是愚蠢无知之辈,看着崔氏将侯府弄得乌烟瘴气。
只是,以往“底气”不足而已。
清河李氏一脉,从大幽李氏皇族分离出来,十几代人后,就只能蜗居一县,祖上名望威风等早已风吹零落。
如今能保持守成格局,已是非常难得。
从上一代清河侯开始,侯府忽地没落加,开始失去对清河县的掌控力。
因为连续两代包括李九龄,都不出道基境的存在,而且原本祖传下来的道门真法,在李九龄的前两辈,就不知什么原因,忽然丢失了。
后面两代清河侯,都曾去幽京求法,可惜清河李在幽京早已没有什么人脉,宗室大门都进不去,自然是屡屡碰灰。
现在清河李氏一脉,只能转而炼煞,走旁门左道。
在外头各方势力看来,这就是在自堕威风,自损根基。
县城诸方势力,也就越来越放肆,已不怎么将清河侯府放在眼里。
“唉,今天古县令,还来跟本侯讨价还价,要去市面上六成清阳鱼,放在本侯祖爷爷那代,这简直是不可能生的事情!”
“还好,祖宗保佑,在侯府无力为继的最后关头,出了青云这么一位宗门道基!本侯当初送他去枫山的决断,真是太英明了……”
在李九龄的心中,与振兴清河李氏一脉相比,崔氏母子的离去,算不得什么。
当年河间崔主动嫁女,他为了稳住清河侯府越衰败的局面,便欣然同意,但后面很快就现,河间崔或其背后的月阴宫图谋甚大。
也许再过一两代,清河县就不姓李,而姓崔了!
……
中堂,堂皇大气。
一位位玉簪珠履、姿色尚存的姨太太们,忐忑不安地带着自己的儿女,6续赶到这里。
她们走进堂内,看到长身而立、散淡淡道威的老三李青云,脸上迅堆起了热情近乎讨好的笑容。
“青云回来啦,啧啧,不愧是修道得真,这般俊逸神秀,以后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大家闺秀!”
“怎么说话的呢,青云道途远大,他怎么看得上凡俗女子!”
“三少爷,刚才你可太威风了,那崔氏阴险狠毒得很,就该如此……”
五六位清河侯妾室,叽叽喳喳,对崔氏母子的被逐,她们喜闻乐见,心里都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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