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整个人都紧张不已,背上沁出冷汗。
西域王,她这是在逼着夫君表态么?
就在吴氏紧张之际,宋俊安起身了。
“臣宋俊安见过主君,愿为主君他日南下效犬马之劳!”
顾念浓问的直接。
宋俊安回的也干脆,让在座几人都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君臣名分就这么定下了。
顾念浓没让宋俊安起身,而是接着问道“宋将军就不怕,为一个女人效劳,是件让人非议之事,将来让天下人所笑话么?”
宋俊安坦然回道“主君虽是女子,却担起匡扶天下的责任,敢问主君怕么?”
顾念浓一怔,而后亲手将他扶了起来,君臣二人相视一笑。
“既是志同道合,将来少不得要仰仗宋将军了!”
双方将话说开,席间自然是宾主尽欢。
顾念浓等人便暂时留在永州城观望,顺道与宋俊安了解一下各地方情况。
吴氏私下问宋俊安“西域王再是厉害,可她远在关外,要想兴兵入关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夫君怎就那般轻易许诺了?”
宋俊安叹了口气“为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这天下大乱已成定局,洛阳那头不作为,各处官员不思安抚百姓,反而变本加厉盘剥,北人凶残成性。”
“纵观天下,唯有这位西域王可挽救黎民百姓,且还有一颗济世悯人之心,在诸多豪杰之中,虽是女子,却胜他们许多了!”
吴氏听丈夫这么一说,也觉得顾念浓等人可靠。
“夫君说的没错,这位夫人平日里事事亲力亲为,全然没有那等奢靡之风,倒像是个做大事的人!”
顾念浓让徐明庆去西北联络,又让人去江南给宋伯康那位朋友送信。
她不能亲自前往江南,但宋伯康所托之事,还是要给人送一送的。
不想,她的人还没送信去江南,宋伯康那位老友就找上门来了。
“你便是替宋伯康送信之人?”一个两鬓半百,年过五旬的老妇人打量着顾念浓。
顾念浓心中一怔,这老妇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善啊。
“正是!不知老夫人如何请教?”
老夫人哼了一声“宋伯康那老小子咋样了?你又是他的什么人?难不成是他的闺女?”
顾念浓心中越疑惑,“夫人说笑了,宋老先生如今在我家做教书先生,大家也算是朋友一场,这才与他顺道送信过来!”
那老夫人听她这话愣了一下“教书先生?他这人也会与人教书么?”
“他在那头可有妻儿?怎会落到你家做教书先生?”
顾念浓摸不清她与宋伯康的关系,便将渠黎国之事讲了一遍。
“宋老先生学识渊博,又无家人在关外,腿脚也有些不灵活,我便留他在我家做个教书先生!”
老夫人听了她的话神情有些怔忪,沉默许久才抬头问道“他如今可好?”
顾念浓见她眼眶微红,心想难不成是宋伯康的亲戚姊妹?
“刚救出来那会儿,腿脚有些不利索,调养了一阵子,如今身体还算康健!”
“好,好!”老夫人连连点头,继而又愤愤道“老匹夫,他怎的没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