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怒喝!
立时又落下两棍子,左膝一软,朝颜单膝跪了下去,可脊背还是挺的笔直。
张嬷嬷诧异了,想不到朝颜骨头如此之硬。便是戚太后都忍不住高看了朝颜一眼!
可惜啊,在权势面前,再有风骨的人,也得折腰!
戚太后目光薄凉,坐在那里,冷眼瞧着朝颜!
“都没吃饭吗?给我狠狠地打!”张嬷嬷又是怒喝!
“砰——”
重重的两棍子先后打在右膝窝上,朝颜跪了下去,双手被束缚着,脊背被棍子架着,半分动不得。
张嬷嬷站在跟前,趾高气昂的举起银针,“楚姑娘很有骨气,就是不知,是否硬得过老奴的银针?”
言罢,猛然扎下银针。
针入骨肉,疼痛无比!
垂着的羽睫轻颤,她额上浸出一层薄汗,眸光抬了抬,冰冷骇人的血眸吓的张嬷嬷一哆嗦。
“你……你还敢瞪我?不过低贱的庶出,敢对太后出言不逊,抢郡主的男人,该死!我让你瞪,让你瞪……”
张嬷嬷目眦欲裂,了疯似的,往朝颜身上扎针。
胳膊,背,被扎了数十针!
最后,张嬷嬷目光狠了狠,捏住朝颜的指尖,长长的针尖,从指尖一点点扎进去。
朝颜终是忍不住闷哼了声!
扎在别的地方尚且能忍,可十指连心,疼痛难受,而张嬷嬷似乎想看她痛苦求饶,针刺指尖的动作极慢,搅动着银针一点点刺进朝颜的指尖里。
待十指扎了个遍,朝颜脸色已然煞白!
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
明明被磋磨的狼狈至极,可那双血眸中骇人的冷意丝毫不减!
张嬷嬷如见了鬼似的,猛然退开。
“太后……”
这丫头,还是不是人?换作别人,被扎成这样,早就晕死,她怎么还能……
张嬷嬷回头看向戚太后,请示是否继续!
戚太后示意张嬷嬷退下,起身走到朝颜面前,赞赏又不屑的看着她。
“倒是个能忍的,楚朝颜,你还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张嬷嬷手中挨过去!”
“是么?”朝颜冷笑,无所畏惧的迎视着戚太后逼人的目光,“煊儿呢?他在哪?”
此时,朝颜说句话都是费劲的,在毒和针刺的双重痛苦下,心里记挂着的仍是楚赫煊。
“放心,哀家不是恶人,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哀家今日,只是为了替栖乐出口气!”
从朝颜闯喜宴开始,戚太后就已经知道,才有了后来的事!
戚太后是当真疼爱穆栖乐!
“呵!不是恶人?太后可敢对佛祖起誓,今日所做之事,没有恶心?”朝颜讥讽。
“放肆!”
戚太后顿即恼羞成怒,谁人不知戚太后一心向佛,朝颜这般说,是质疑戚太后向善的诚意。
“哀家有心放你一马,你还不知悔改,嚣张狂妄,看来,略施小惩还不够!将她丢出去跪着,没有哀家的命令,不准她起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