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你身子不适,不必去礼佛,我带你先去厢房歇息!”
这正合她意!
朝颜想,自己一身杀戮之气,去佛堂,大抵也是冒犯神明,不如不去!
萧怀珏及其百官,已经跟着玄明主持进寺。
朝颜也跟着司空宴到寺庙后院,她取下幕帘,跟着司空宴进了一处小院。
吱的!当司空宴推开房门,一股檀木香扑鼻而来,令人心神安宁。
自进寺,朝颜便心无杂念,没来由的安心!
厢房里,除了桌子和床,没有多余的东西,简朴干净,不比宫中奢华,却雅致舒心。
看朝颜打量着厢房,司空宴淡道:
“僧人清修,条件比不得宫中,楚姑娘多包涵,若有何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指挥使客气了,我就是身子弱,又非娇气之人,吃不得苦!”朝颜神色淡淡,回头看了眼君墨辞。
他和另外两个宫女侯在院中,没有跟着进来,规矩的不得,当真是入了宫女的角色。
司空宴,“那好,孙太医也来了,你若感到不适,差人去传!”
朝颜点头,见司空宴要走,突然说,“指挥使,凤凝去找过你?”
走到门口的司空宴霎时顿住,背对着朝颜沉默了半响,才转过身。
一眼对上那双清冷的血眸,他沉声道,“不错……按楚姑娘的意思,我已经安排好,希望楚姑娘能够履约!”
朝颜轻笑,“都这个时候了,指挥使还不信我?”
司空宴不语!
朝颜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一只杯盏,却未倒水,而是把玩在手中。
“你放心,明日后,指挥使,定会如愿!”
“如此,甚好!”看了眼那张清冷的侧颜,司空宴毅然离开。
彼时,君墨辞抬步进屋,还把门带上,关的紧实。
“南虞这些人臣,也就司空宴瞧着顺眼些!”
闻声,朝颜头也没抬的接道,“听你这意思,还有你讨厌的人?”
君墨辞自然而然的坐在朝颜身旁,提起茶壶,往她手中的杯子倒了水,又给自己倒了杯。
“颜颜明知故问,谁和我抢你,那人必是我的死对头!”
朝颜笑了笑,自然知道君墨辞说的是谁,言归正传:
“你这身女装虽扮的极好,但身量与女子委实不同,少出现在人前,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君墨辞也没打算一直穿着女装,扮成这样,只是为了混进普陀寺,留在朝颜身边而已。
到了夜晚,他就换回自己的装束,消失无影。
朝颜也未多想,不知是一路舟车劳顿累极,还是寺庙给人安心之感,睡眠向来极浅的她,竟是一夜睡到天明。
醒来时,阳光穿透薄薄的窗纸,照了进来。在地上散落一片清辉。
温馨的,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这般错觉很快被外面传来的响动打散,朝颜起身推开门,便问:“出了何事?”
守在院里的宫女忙应,“回姑娘,好像是陛下院子里有刺客,侍卫都赶去护驾了!”
刺客?
朝颜心猛地的一跳!
想到一夜未归的君墨辞,着急之下,以为那家伙去刺杀萧怀珏,慌忙跑出院子。
“姑娘!”
两个宫女脸色大变,深怕朝颜出什么差池,立马追上去,可没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