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大山在外面拍门,不放心的说道“小闲,要是……要是那小子敢对你怎样,你就喊救命啊。咱这么多人加起来,肯定能打得过他的……吧?”
程卦也跟着说道“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吧,我觉得小河也不错。”
龙金金压根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情况,也跟着瞎喊“从了吧。”
不仅喊,它还嘎嘎笑,以为这是在玩什么有意思的游戏。杨天呈和凌莫冉两人则是哈哈大笑,叉烧在小葫芦里叹息的说了一句“造孽啊。”
我在房间里听得一脸黑线,对巫河问道“你到底想干嘛?不会又要啃我脖子吧?”
说着我捂着脖子朝后退了几步,有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要反抗吗?
巫河没说话,走到门前虚空画了几笔,外面的声音就销声匿迹了。此时屋内寂静无声,就剩我们两个人。
见他这样,我更慌了,这小子是要来真的啊?
他对我招招手“过来。”
“我我我……我不过!”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我对巫河说道“其实阚大山长的比我好看,你看他剑眉星目,鼻子也很高挺,就是有点招风耳。不然小杨也不错呀,白白净净的。还有凌莫冉,长得多帅啊,都能出道当明星了。你把门打开,不管看上哪个,我都帮你把他们给骗进来!”
巫河摇摇头,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其他人不行。”
“大哥,我也不行啊!”我哭丧着脸,躲在角落里瑟瑟抖。就知道这小子对我图谋不轨已久,现在终于要原形毕露了!我还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对他说道“这倭国有很多牛郎店的,咱家有钱,你喜欢啥样的,我给你找!”
唉,生活不易,咸鱼叹气。谁能想到呢?有朝一日我竟然都要干起这种拉皮条的事儿来了!
巫河“……你想什么呢?”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巫河摇摇头,一把将我从角落里扯了出来,按到床上,“坐好!”
我吓得脸都白了,一动不敢动。
巫河从包里掏出几样东西摆到床上,我不解问他“还……还搞这么复杂吗?”
“嗯。”巫河说着,还将唤龙号角都给拿了出来,摆到正中间,又对我说道“把你的鱼珠也拿出来。”
我一脸懵逼的拿出鱼珠递给他,就见他将鱼珠摆到号角旁边,就像是一个小圆嵌入月牙里一样,看起来竟然还挺协调。
我也知道他所说的双修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意思了,都怪这家伙什么话都不说清楚,让人误会。他刚刚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想看我紧张哆嗦的样子!
此时巫河脸上的冷意已经尽数褪去,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轻声说了一句“别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啊?”我深呼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问他“说吧,怎么个修法?是不是对我们俩都有好处?”
“嗯。”巫河点点头,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吗?护珠人和藏龙人之间能够互相感应牵绊。”
“记得!”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可是好像只有你能感应到我,我没法感应,是不是因为我还没开窍?”
“对,你的感知能力被上古咒印给屏蔽了,所以无法感应到。而现在,我要帮你将这种能力重新打开。”巫河定定的看着我,沉声说道“这样不管我在哪里,你都能知道我的方位。若是以后遇到危险,我不在身边,你就别轻举妄动。”
“嗯嗯,那你快教我!”我赶紧点头,举手保证道“放心吧,我这么怂的人,如非必要,不会自己主动去冒险的。”
“那你盘腿坐好。”巫河说着也跟着上了床,坐到我对面,说道“跟着我做,注意,每个动作和口诀都不能出错。”
说着他将口诀和动作都演示了一遍,我仔细看着,一点点拆解学习。这些东西都特别晦涩难懂,据巫河说是来自于他的传承记忆里的,估计是上古术法。我研究了好久才终于学会,我们俩双手掌心相对,正式施行。
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未现有什么异常,但是随着口诀渐渐加快,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复杂,我只感觉后背越来越疼,好像有一股异常高温的火焰在灼伤一样,把我给烧得皮开肉绽疼痛不堪。
但是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能中途停下,否则就会遭到术法反噬,不止是我,连巫河都会受到影响。
于是我也只能咬牙拼命忍着,这真不是人受的,谁被大火焚烧还能忍住不叫?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只感觉这种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不仅是后背,甚至连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起来,似乎连脑髓都要被那股无名的大火给烧干,疼得我已经无法形容了。
噗!
我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神智恍惚,软软倒在床上。
昏迷之前,看到巫河惊慌失措的神情,他甚至连眼眶都红了,焦急的喊道“唐闲,唐闲你醒醒!”
我想要努力对他扯出一个笑,让他不用担心,但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身上每块肉都疼,最终彻底昏迷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现自己躺在床上,手上吊着点滴。
几乎是我手指微微动一下,旁边的人就反应过来了,是阚大山的声音,他焦急又惊喜的喊道“小闲你终于醒了!”
看他神色憔悴,估计也没少为我担心。
我虚弱的很,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朝他眨眨眼。
阚大山快端了一杯温开水过来,先是用棉签沾了一些到我干燥起皮的唇上,浸润了一会儿后,才插上吸管,让我一点一点慢慢吸着。
喝完了一整杯水,我才感觉整个人好像是活过来了,力气也恢复些许,勉强能够说话了。便虚弱的问他“其他人呢?”
阚大山说道“莫冉去一楼大厅那里续费了,小杨下去买吃的。呱呱守了几天,我便让他先回酒店休息了。金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陷入了沉睡。至于巫河……”他指了指旁边“也在那躺着呢。”
我扭头看了过去,就现隔壁病床上,巫河脸色苍白,手上同样挂着吊瓶,此时昏迷不醒。
“巫河怎么了?”我焦急不已,连忙问道“他是不是也遭到术法反噬了?”
阚大山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懂玄术,不过根据程卦所说,巫河用他身上的炁,把你的经脉都给疏通了一遍。然后又用他的血,几乎将你的血也给换了一遍。此时他是处于一种失血过多又炁体耗尽的情况,你们俩都在医院里同时躺了七天。”
“七天?!”我惊讶不已,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看来那上古咒印果然恐怖,我们只不过是想将感知能力冲开而已,就遭受到这样强烈的反噬。
之前那个天女魃曾经说过,这个咒印是当初的我给自己下的,直接刻到灵魂最深处,根本不可能解开。却没想到,不仅无法解开,甚至连松动都不行,否则就像现在这样,导致我和巫河两人都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