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婉和宋静初负责观察两个杂役的病情,吴元君这边,却慌慌张张地去了邢院使那里。
吴元君不敢置信道“大人,那包吃食,真是您下的毒?”
“坐吧。”
邢院使异常淡定,示意人入座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直殿监小杂役的处所卫生堪忧,总有耗子肆虐,本官只是想替他们除了耗子,谁知道会有人偷吃放了鼠药的东西呢?”
“大人!”
吴元君不是傻子,今天上大课堂间隙被邢院使叫出去,吩咐她往直殿监院外偷放那包东西时,就觉得不妙。
可她一个小医生,又不敢不听院使的吩咐。
等她现那俩杂役真出事以后,就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她虽然不知道邢院使为何借她的手对付低贱的小太监,可也能隐约感觉到,这事情好像是冲着苏玉婉和宋静初来的。
因为她那两个同伴,还在直殿监懵呢。
“大人,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做,但是那两人是我的好朋友,元君不希望她们受到伤害。”
邢院使也不气恼,反而笑得很亲切,很和蔼。
“本官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杂役误食放了鼠药的吃食,是本官都没料到的。而且,本官已经为他们解了毒不是么,怎么会害你的朋友们呢?”
“大人此话当真?您真得对我的两个朋友没有恶意?”吴元君好像也看不清他的意图了。
邢院使呵呵一笑道“本官与她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们?不过——”
他语气一转,略带严肃道“倒是你,本官真是替你担心呐。”
“我?”吴元君不解。
邢院使叹了口气。
“我与你父亲也算有过师生之谊,深知他为人志向远大,不甘屈居人下。所以在太医院出不了头,他宁可回到金陵城做个名医。如今他送你入京,应是对你抱了极大希望的。你可要为你父亲争口气呐。”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这是父亲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吴元君早就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元君明白。”她低声应着,只是依然不知邢院使拉她下水,与自己父亲有何关系。
邢院使眼神闪了一下,脸上便现出一抹愁容。
“因着你父亲的关系,本官对你在太医院的表现也是暗中观察了许久,可惜呀,可惜。”
“大人为何这般叹息?”吴元君的心脏砰砰直跳。
邢院使便以极其关心的口吻说道“本官问了其他教过你的太医,得知你的成绩虽然能暂时进了太医院,可等到考察结束,怕是最终难留下来。本官担心你将来,没法向你父亲交差呐。”
“大人?”
吴元君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