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今年正是六十寿数,所以要做大寿。
镇国公府从一早开始,便忙碌了起来。
齐历泽昨儿一晚上都没有回府,说是被皇上留在了宫中。今儿的镇国公夫人的寿宴,他未必会参加。
毕竟女眷寿宴,有阿暖这历亲王妃去便足够了。
阿暖赖床到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被蕊儿和惢儿给“塞”到了马车里。
去镇国公府的路上,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直到听到惢儿说,齐历泽被留在宫中用早膳,之后还要去北城楼巡防,阿暖就越困顿了起来虽从前在溯州她也参加过一些官眷的宴会,可入京之后还是头一回啊!
而且镇国公乃两朝元老,官拜正一品。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阿暖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却还是在马车到了镇国公府门口,她迈下车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靡不振了起来。
镇国公府好大,门口的人也好多!
她有点儿害怕,而且更加社恐了!
她是女眷,所以按照规矩,从正门入府之后,便要往右边的廊道而去,然后随着府中丫鬟的指引,往后院而去。
可阿暖现,从她下了马车,一直到跟着“大部队”走到门口登了礼,似乎镇国公府都没有人来管她。
连同周围的命妇们,在看向她的时候都是指指点点,不知在嘀咕什么。
阿暖身后跟着的心儿都看出来了,也小声嘀咕“王妃,他们好像都在说昨日的事情,说王妃您是个小肚鸡肠的毒妇呢!”
阿暖你在这时候说这个,我不是更紧张了吗?!
“呦,这是谁啊?”
正当阿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之际,突然一个银铃般的女声,便从阿暖的身后响起。
阿暖回头,便见着个身穿正红蔷薇袄裙的女子,肆意张扬地站在她的身后。
她不认识这个人。
蕊儿忙小声提醒“这位是长公主的嫡长女,平阳郡主。她和那位李姑娘是闺中密友,只怕来者不善。”
怎么又和李长月有关啊?
阿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她是历亲王妃,身份比平阳郡主高,也不必给平阳郡主行礼。
看阿暖一声不吭的样子,平阳郡主还以为她是不喜自己,要和自己“宣战”。
于是本就性格张扬的平阳郡主,突然提高了声调,在这镇国公府的门口大声道“这不是咱们盛京这两日名声最大的历亲王妃吗?怎么这镇国公府的帖子,也请得动王妃啊?”
所有人都朝着她们这里看了过来,阿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此刻,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尴尬道“镇国公府两朝元老,国公夫人做寿,我自然要来。”
“哈!”
那平阳郡主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突然就嗤笑出声“人家镇国公夫人给你下帖子,是出于礼貌罢了。又不是真的想让你来,你就巴巴的自己赶上门来了。我可告诉你,今儿你若进了这扇门,也就算是里头没有了我平阳的位置了!我绝不屑与你这种人同席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