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然在我怀里,看着房中烧红了的龙凤红烛,还有床榻上的喜被红帐,颇为无奈的笑了起来。
“陛下就收了神通吧。。。。。。掌柜听见这么大的动静,势必要上来的”
我亦笑,抱着人就往榻上走去,又低头在他耳边呢喃。
“不怕,夫君我早早就打点过了,今儿就是把楼板折腾塌了,也没人敢上来”
他坐在榻边,看着半蹲在地的我,笑问道。
“夫君?”
我仰面看着他:“诶,夫君在这儿呢!”
他益笑开,伸手摸上我的脸。
“眼见要进不惑之年,怎么还做这些孩子气的事情?”
我顺势捏住他的手,搁在唇边轻轻吻过。
“我没有孩子气,我早该做这些事。。。。。。”
说罢,我从怀里掏出一对儿小葫芦。
这对葫芦,不是昔年那对木葫芦,而是一对白玉葫芦。
这七八年里,每逢崇然出宫回府。
我便独自在养心殿里,将仔细挑出来的和田玉料,一点点用解玉机磋磨出大概模样。
又经冲碢,磨碢,掏膛,上花,打钻,透花,打眼,木碢,皮碢,才成就了这一对玉葫芦。
每每快要完工的时候,我便觉得外头的雕花不精细,里头的诗词也不应景。
是以,重做了无数次,改制了无数次。
最后,历时许久,才做成了这么两只润色天成的小葫芦。
崇然淡了笑意,伸手接过这两只小葫芦,微微惊讶。
“好精细的手艺。。。。。。你这几年手上总是裂口不断,就是为了做这个?”
我低头趴在他腿上,笑嘻嘻道。
“没有,我手巧着呢,手上的伤是拍桌子拍的”
他愣了愣:“你拍桌子做什么?”
我抬头:“一日上千的折子!我能不拍桌子么?”
崇然闻言,本还有几分感动的脸,顿时大笑起来。
肩膀抖动间,眼下小痣也变得乐不可支。
“你呀!”
我亦跟着他笑,伸手将他按倒在床榻上,极是认真的看着他。
“崇然,日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他侧头看着掌中的小葫芦,指尖抵住葫芦嘴,启开玉塞,眯着眼往里看去。
见里面镌刻着诗词,便轻声念道。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既然我如月,那这个妻子,便不该我来当。。。。。。”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诶?!你干什么?上次就是你。。。。。。这回。。。。。。诶!!”
最后。
仍是我被按在喜被里,声嘶力竭,毫无尊严的喊道。
“月亮就是形容女子的!!!明月慈辉!!!母仪天下你懂不懂!!!”
“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