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垂眸看着她,抵着她额头,低声道。
“你可不是朕的宝物,梁心桐才。。。。。。”
她等不及朕说完,便伸出手捂住了朕的嘴。
“陛下再说下去!臣妾就要在这里一振妻纲了!”
朕笑,将人搂紧在怀里。
“到底是回了娘家了,底气都足了,嗯?”
华恬仍是笑,伶伶俐俐挣脱朕的怀抱,又拉着朕的手进了西厢。
房中陈设很是干净,香炉挂画一应俱全,门案上,还搁了一盆香气袭人的佛手,想来也是佩瑶佩青尽的心。
朕叹了口气,绕到他平日用的书案后头落座,华恬则站在屋中,四处环顾。
见案上四宝俱全,朕便随手捻了纸笔,预备写两个字留下。
磨墨间,又头也不抬的对华恬说道。
“去里间看看,找找那份绝笔信”
华恬促狭一笑,领命而去。
只可惜墨刚研好,还未提笔,西厢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不知为何,朕明明还没瞧见来人。
可心头,却已经笃定是他。
他进来的轻快,即便见了朕,也全然一副心安的模样,不似往日那般克制守礼。
甚至,这兔崽子还伸手摸了摸朕的头。
“文焕!本王回来了!日后就不用你假冒本王了,一会儿你找梁管家拿赏钱去,多要些,这一趟着实辛苦你”
朕抬眼看了他半晌,心想,梁管家若是要赏朕,只怕还不大够格。
末了,朕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
“恭迎王爷大驾”
他笑眯眯的点了个头,也不再言语,只是急匆匆的想将衣裳解下来。
朕见他姿态笨拙,便知他是受了伤,嘴里嘶嘶哈哈的,动一下便叫一声。
于是便在他胡扯胡撕的手上打了一下。
“毛毛躁躁的干什么?”
等到亲手替他解开了周身束缚,只留下里衣的时候,这厮才似有所觉的问道。
“你方才那句毛毛躁躁。。。。。。是训本王呢?”
朕一笑,只问。
“训你如何?”
可彼时心里想的却是,方才他身上,隐隐约约有些药气,想来木天成已经替他料理过伤处了。
朕默然松了口气。
然而他看向朕的神情则十足疑惑,似是不明白朕一个替身。
是哪里来的胆量,敢同他这样说话。
朕看在眼里,却不想点破,只觉好笑而已。
直到片刻之后,他眼中的神色,从疑惑变为了试探,小心翼翼叫了一声。
“。。。。。。哥?”
朕笑,也不敢在他身上乱动,只好在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
“朕如今是训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