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酒浆不大一样,唐骄府里是南疆旧部送来的蛇药酒,我喝的神清气爽,不觉昏聩。
可到了四儿这里,送上来的虽也是几坛药酒,可喝着就格外烧心。
春日宴酒色正酣,四儿在池塘中搭了个莲花台子,异域舞姬露腰露腿,身上只缠着几段薄纱,个个扭成水蛇一般。
两个美少年攀在我怀里,一个喂葡萄,一个喂酒水。
就这么吃果子饮烈酒的喝了三关,我灵台那一点清明,彻底碎了个稀烂。
四儿笑眯眯的看着我,见我一直扶额甩头,便低声在我耳边说道。
“好王爷,如今既看开了,今日可要好好消受这百花深处”
我迷迷糊糊睁了眼:“什么百花深处?”
四儿仍是笑:“等进了卧房。。。。。。王爷便知什么是百花深处了。。。。。。”
身旁两个少年也在笑,他俩一个黑,一个棕,身子皆是单薄的雏倌儿模样。
四儿大抵是觉得,我当年能看上付桐,是因为付桐是个清高洁净的小雏儿。
是以如今如法炮制,寻来这么两个颇有姿色的小雏儿给我解闷。
我笑了一声,抬手就将四儿拉进了怀里,顺手从他头上拔了个钗子把玩。
“你一贯是有心的,但今日却想错了因果,本王确是看开了,可那句不要旁人的话,亦是不做假的。。。。。。”
说罢,我低头一笑,莫名想起从前在床榻上的那些欢愉。
“他那个醋劲儿,本王若上了旁人的榻,只怕他要变个厉鬼来索命,不定还要怎么折磨我。。。。。。”
“是以。。。。。。你们乐你们的,本王这就要回了,告辞”
我晃晃悠悠起了身,心里叫酒气烧透了。
胡乱从怀里掏了些银票,也瞧不清票号,只囫囵往两个少年手里一塞,而后,转身便走。
四儿坐在方才我坐的位子上,看着那两个水灵灵的美少年,先是一叹,后是一笑。
“得了,你俩的好前程没有了,璞王爷呀,狗链子挂脖,让人栓死咯”
。。。。。。。
春风吹了满京城。
我走在街上,走一步退一步,退一步又走一步。
也不知四儿给我喝的什么酒,此刻身上颇有些火烧火燎的,吹了风也不见凉。
梁管家带着彩玉候在府门外,见我晃悠回来了,两人皆是一笑。
彩玉道:“梁管家料事如神,王爷今日果然是醉了”
梁管家一边伸手扶住我,一边笑道。
“王爷一向如此的,凡是吃请,要么驳了帖子不去,去了便没有不尽兴的”
我看着他俩说话,模模糊糊听不清明,只觉眼花的厉害,看人皆是重影儿的。
于是抬手便将梁管家扯进了怀里,抱着他脑袋问道:“梁叔,你何时又长出了一个头?”
说罢,我又回头看向彩玉。
“诶?你怎也生了两个头?”
梁管家和彩玉皆是笑开,彩玉还凑近我跟前儿揶揄道。
“王爷,奴婢何止生了两个头,还有八个膀子呢”
我低头看去,果见彩玉肩头生出了许多胳膊,顿时一拍脑门。
“膀子这样多,扇起来定能飞的,彩玉,你且扇一扇膀子,给本王飞一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