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骄害臊的低着头,眼圈儿还委屈巴巴的泛着红,脸上的巴掌印渐渐红肿起来。
我忽然觉得有些头晕,顺手扶了一把身旁的兵器架子。
是了,这事儿。。。。。。
除了华馨没人能干的出来。
我伸手拍了拍唐骄的肩,长叹了一声。
“师兄错了,不该打你,赶明儿再梦见师父,师兄替你分辨分辨。。。。。。”
唐骄又抹了一把眼睛,小媳妇儿似得点了点头。
见我抬脚要走,还十分礼数周全的问了一句。
“师兄不留下用早饭么?”
“不吃了”
“为何?”
“没脸”
。。。。。。
一场疯病,从仲夏夜到深冬里,种种要死要活,似乎都终结在了这一巴掌里。
于我而言是如此,可于彩玉而言,这个差事就当的愈心惊胆战起来。
一日我在房中静坐,手上拿了两块好木头,预备凿个精细的匣子出来,也好叫腰间的小葫芦有个地方就寝。
彩玉战战兢兢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盘上一盅鸡汤,一碟油青菜,一碟酥皮点心。
三碟吃食搁在我案头的时候,彩玉手抖的险些将菜晃出来,我眯眼看她。
“你老抖什么?”
彩玉眨了眨眼。
“奴婢。。。。。奴婢冻着了。。。。。。”
我笑了一声,无所谓她说不说老实话,只是看着菜色咂了咂嘴。
“也没个油星星,清汤寡水有什么吃头”
彩玉抱着盘子,小心翼翼的回了话。
“梁管家说。。。。。。王爷中了槐香丸的毒。。。。。。毒虽解了。。。。。。可饮食还是清淡为主。。。。。。才好。。。。。。”
我打了个哈欠,懒得听她说这些套话,只在嘴里嗯嗯啊啊的答应着。
彩玉见状,咽了咽口水,正欲告退时,我却跟着她起了身,伸手揪了一把她衣裳上的毛领子。
“。。。。。。王爷?”
我看着指尖的几根貉子毛,想起她这个衣裳,还是去年冬天华馨张罗着做的。
“今冬怎么没做新衣裳?”
“回王爷,这衣裳不新不旧,料子也好。。。。。。再穿一二年也使得的。。。。。。”
我闻言只是叹气,又伸手摸了摸彩玉的头。
“今年是本王疏忽了,大年下只顾自己痛快,忘了还有一府的活人,璞王府没有新春穿旧衣的道理,去梁管家手头支些银子,给你和妹妹,再有府中的下人,通通都做些新衣裳,如今华馨不在,只管挑自己喜欢的颜色做”
彩玉怔怔看着我,半晌,竟湿了眼眶。
“王爷。。。。。。您终于好起来了。。。。。。”
我笑了笑,伸手在屋里的炭盆上烤火。
“他也盼着本王能好起来,本王自然得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