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卢象升正和济南知府宋光兰坐在历下亭,趁着月色美景,畅谈古今,兴致正浓,忘身世外的时候,忽然一缕丝竹佳音传入耳中,尤其那琵琶的音色,脆如小溪叮当,浑厚如隔窗闷雷,舒缓如绵绵细雨,激烈如金戈铁马,委婉如新房戏语,三人听得如此美妙的琴声,不觉一起循声望去。。。。。。
但见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一艘挂着很多红色灯笼的画舫,正驶向这边,画舫雕梁画栋,十分精美。随着越来越近,隐约看到灯火明亮的画坊内,正有人吹箫,弹奏琵琶。还有一个美妙女子的身影,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三人站在历下亭内,都看得如痴如醉。
眼看画舫就要离着历下亭两三丈的距离,又调转船头,驶向别处的时候,宋光兰先沉不住气了,对袁崇焕和卢象升说道,”袁兄、卢兄,咱们等画舫一游如何?”
两人笑笑说道,“在下正有此意,如此良辰美景,如何让其擦肩而过啊?”
宋光兰说道,“所言极是啊。”说完,对着手下的差官说道,“请那画舫稍作停留,就说我们登船同游。”
知府大人的命令,那画舫的主人如何不从,片刻之间,那精美的画舫就停在了历下亭边,放下了一块船板。
三位大人便向画舫走去,王正阳等人也跟了过去,来到画舫近前的时候,三位大人就已经正走上画舫,王正阳和6展鹏等人正要跟着上去。画舫上一位风韵犹存,十分艳丽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绸缎锦袍,对王正阳等人说道,“各位英雄,画舫空间狭小,容不下这么多位英雄啊?”
王正阳说道,“那谁来保护大人的安全呢?”
那艳丽的女子对宋光兰施礼说道,“大人,您看这样好不好?画舫狭小,只能再容下一人,您看这画舫之上,只有我们两位弱质女子和一个船家,难道还会有所企图不成?不知大人是否恩准。”
宋光兰对王正阳说道,“王掌门,那就再上一人,其他在亭内稍候,我们去去就回,如何?”
王正阳等人互相看了看,王正阳就说道,“那我一人前去吧,你们在此稍候。”说着就登上了画舫。
画舫调转船头,向东北方向驶去。王正阳来到画舫之内,三位大人已经就坐,王正阳就侍立身后,那艳丽女子对王正阳说道,“英雄何不请坐?”王正阳摆手示意,拒绝了邀请,依然在身后站立。
那艳丽女子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依然皮肤白嫩,容貌艳丽,风韵犹存,旁边一位年轻女子,也是一身红色锦袍,生得更是羞花闭月,娇柔可人。
年龄大些的艳丽女子来到三位大人面前深施一礼,说道,“不知大人想听什么曲儿啊?”
袁崇焕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内忧外患,黎民倒悬,值此危难之时,我们也不必听那些”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靡靡艳曲儿,不如就选个令人振奋一些的曲儿,诸位意下如何?“
那艳丽女子说道,”那奴家为大人弹奏一曲“楚汉曲”如何?既有金戈铁马,又有万般柔情,让奴家的妹子以舞助兴如何?”三人抚掌叫好。
宋光兰说道,“王猷定在《四照堂集》一书中就记述了当时琵琶名手汤应曾演奏《楚汉》一曲的生动状况。文中写出道“《楚汉一曲》,当其两军决斗时,声动天地,瓦屋若飞坠。”
徐而察之,有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楚歌声;凄而壮者为项王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陷大泽有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争项王声,使闻者始而奋,既而悲,终而涕泣之无从也,其感人如此。”
袁崇焕和卢象升说道,“既是如此有名之曲,就请小姐演奏,那我们细细听来。”
那女子怀抱琵琶坐定,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另一位年轻女子随着乐曲,轻舒广袖,曼妙身姿,似飞燕皇后轻身舞,如画如仙,恍若嫦娥下凡间。袁崇焕、卢象升宋光兰三人,包括王正阳都被这美妙的琴声所打动,此处有诗为证
夜听琵琶曲>
凄厉霜风入夜听
星光万点月飞空
琵琶急骤金戈曲
天籁又多鼙鼓声
十面埋伏囚项羽
终蹶百战霸王兵
停舟不渡渔夫叹
生是人杰死鬼雄。
忽然琵琶之声戛然而止,那起舞的女子端过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酒壶,三个酒杯,走到三位大人近前献酒助兴。王正阳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三位大人已是饮酒过多,请不必如此了,撤下去吧。
三位大人见王正阳态度坚决,也不好在端起酒杯,袁大人说道,”王掌门过于谨慎了,不过也是为我三人着想,就不必饮酒了,继续吧。“
接下来,琵琶之声更显凄凉抑郁,便是到了霸王别姬之时,只见那名跳舞的女子,手执宝剑,随着琵琶动人的韵律,偏偏起舞,将伤心欲绝,拔剑自刎的虞姬,演绎的情真意切,刻画的入木三分,观者无不动容,潸然泪下。
那女子手舞宝剑,身形舞动,离着三位大人越来越近,宝剑寒光闪闪,竟有杀气乍现,王正阳双目如电,紧紧盯着那个舞剑女子,犀利眼光似乎就是两把利剑,让人不寒而栗,那物件的女子,看后显然也是害怕,舞了一会,就又往后退去。
那弹琵琶的女子,忽然停止了弹奏,盯着王正阳说道,“早就听说鹰爪门掌门王正阳,年轻有为,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王正阳说道,“过奖了,江湖误传,言过其实而已。”三位大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一时不知何故,看着两人交谈,王正阳却是已经看明白了其中的暗藏杀机。
那艳丽女子放下怀着的琵琶,站起身来说道,“王掌门可知我是何人?”
王正阳说道,“正要请教。”
那艳丽女子说道,“我就是江湖人称”火凤凰“的梁凤仙,又指着那舞剑的女子说道,”她是我的二弟子“毒手仙子”李飞燕,我的大弟子就是锦衣卫都指挥崔应元的大小姐,“毒手观音”崔仙儿。”
王正阳说道,“哦,原来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火凤凰梁凤仙说道,“我既然对大家实情相告,想必大家也该知道我们师徒二人的目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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