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
到了马厩这里,望着眼前的黑色马车,挺普通的,从外表看去,没有任何出奇之处,拉车的两匹马,也是黑的,四肢粗壮,高大凶勐,一看就是好马。
石伯将马车上面的小马扎搬了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进去看看。”
张荣华应了一声,踩着小马扎上了马车,将车帘掀开,与外表相比,里面才叫豪华,地面上铺着软毯,像是熊的毛皮,很软、也很厚,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的颠簸,正面是软塌,以某种鸟的毛编织而成,除了外观精致,还很舒适,中间摆放着一个茶几,四方形,紫色的木材制作,放着一套茶具,两边的窗户上挂着两层窗帘,一层透明,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从里面可以见到外面。
第二层可以遮掩阳光,小憩用的。
放下车帘,问道:“五百两不够吧!”
“正好!”
张荣华没有多说,取出一张两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石伯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在他陷入纪雪烟风波,最危险、最困难的时候,都选择站在一起,足以证明他的忠心,进了马车,将靴子脱了,坐在软塌上面,昨晚正好没睡,现在可以补一觉,拉过边上的被褥盖在身上。
石伯收起银票,面露笑容,和蔼、温馨,将小马扎放在马车上面,跳了上去,赶着马车从侧门离开,出了院子,再将门关上,向着朱雀门赶去。
马车上面有标志,左右两边的支撑柱上面,各刻着一个“张”字,代表张荣华。
一直到了朱雀门百丈外,金鳞玄天军将马车拦下。
石伯掀开车帘,小声的叫道:“到了。”
张荣华睁开眼,这一觉睡的太香了,难怪有钱人都喜欢享受,有钱恨不得花出去,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一路过来,没有感受到一点的颠簸,不然也无法睡的这么安稳。
穿上靴子,踩着小马扎下来,让他回去,晚上不用来接自己。
进了朱雀门,向着学士殿走去。
纪雪烟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在长裙的衬托下,美丽养眼,带着无限风光,玉足在地上一跺,下定决心,就要准备回去,都已经转过了身体。
伊呀!
院门打开,张荣华从里面走了出来,紫猫站在他的右肩上面,比划着两下小爪子,得意的眨眨眼,仿佛在说,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
做猫也很识趣,知道不能当电灯泡,一熘烟的跑开。
让开身体:“进来吧!”
纪雪烟点点头,虽然是晚上,但附近难免有人,万一被看见,传出一点闲言闲语,对他们都很麻烦。
张荣华将门关上,心里庆幸,前段时间,将藏在附近的探子,不管是谁的,全部都给清理了,不然她半夜到来,落在他们的耳中,再被留音石记录下来,不是泥巴也是屎了。
并肩走在一起,脚步都很慢,没有加快,仿佛刻意控制着度,没人开口,形成了默契。
张荣华也犯难,这么晚过来,将她带到大堂呢?还是带去自己的房间?
去大堂吧又觉得不好,去自己的房间也是一样!
紫猫已经帮他做好了选择,站在卧室外面,对着他们比划着,等到靠近,熘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去说吧!”
纪雪烟轻轻的应了一声,进了卧室。
关上门。
听见身后响起的关门声,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面一紧,隐藏在衣袖下面的玉手,下意识的捏在一起,一颗心提到嗓眼,大脑一片空白,后面的事情,不敢再想下去了。
好在张荣华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人,刚关上房门,便化身成大灰狼,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真那样的话,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张荣华不知她心中所想,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指着椅子:“坐!”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杯放在桌子上面,并没有端起来,茶盖押着茶水,荡漾着一圈圈涟漪,问道:“有事?”
话刚出口,便现问了一句废话。
这么晚过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要是没事,又岂会过来见他?
想要开口也已经迟了!
纪雪烟摘下面纱,将绝美的脸颊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红彤彤的,像是酒醉的夕阳,无限美丽,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将它放下,轻轻的应了一声。
深邃的美眸,多了一丝迟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张荣华静静等候,没有催她。
来都来了,还进了卧室,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一念想通。
纪雪烟将祝芝山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玉手又在腰间的荷包上面一拍,取出浩然正骨,放在桌子上面,推到张荣华的面前,朱唇轻启:“麻烦你了!”
“言重了。”
拿着浩然正骨,张荣华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书,引来杀身之祸,虽说背后的势力,已经被稷下学宫揪出来,但从他们的口中,并没有得到其它的线索,事情到此中止。
翻开书,认真的看着。
这是个大才!
就算是他,也得佩服,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完成一部传世经典,一旦实现,稷下学宫未来将不缺人才,尤其是顶尖的人,领悟浩然正气者将会更多。
一遍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