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重华就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替她擦掉了嘴上的油。
月般般这才跟月兰芷说话“嗯。”
就一声“嗯”,再没有下文。
月兰芷深吸了一口气,想再问点什么,终是没敢。
倒是姜重华开了口,接着月般般的话往下说“夏氏,谋害先夫人,乃重罪。这件事情深究起来,月家人就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除了几个小的,其余谁都跑不了。所以你们是想本王处置一个,还是想让本王赶在年根儿底下,把当年的事好好查查?
行了,吃饭吧!”
人们不敢吱声了,一个个闷头吃饭。
又过了一会儿,夏南烟死在柴房的消息传到了花厅。月景容终是忍不住问了句“月般般,这回你该满意了吧?你要报的仇也终于报完了吧?”
月般般头都没抬,“父亲瞎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仇,我这都是为了父亲好。父亲是侯爵,却不知为何一直被夏南烟一个妾室拿捏。为了妾室眼看妻死,又含泪送走亲生女儿,结果到头来妻还给你戴绿帽子。这种事换了谁能忍啊!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父亲,父亲不必太感激我。”
月景容已经不想说话了,反正不管他说什么月般般都有后话堵着他,还不如不说。
他只是告诉月宏才“她的后事你来处理吧!毕竟她是你的母亲。不管她生前做过什么,现在人已经不在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月宏才却不这么认为“不能因为人死了,罪就也跟着消了,这对那些活着的人不公平。
想当初我要不是跑得快,肯定就死在她手里了,我就想知道,如果我死了,这事儿又怎么算?父亲会让她偿命吗?会把她送官吗?反正我是不能原谅她,我也不想去看她。
这一世母子缘分,从她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束了。”
月景容都无语了,他觉得自己生了个傻子。
这儿子傻的都不像他生的!
如果说夏南烟肯定是与人私通过,还生了孩子,那也应该是月宏才,不是月千舞。
他的千舞那么聪明,怎么是月宏才这种蠢货能比得了的。
月景容眼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嫌弃的目光,但月宏才不在意,他说“或许父亲觉得我不够好,但是我再不好也是您的亲生儿子。父亲岁数大了,身体还有病,怕是除了我,也不会再有儿子了。所以父亲,您就算是看不上我,也只能忍着我,不然以后就没有人给您养老送终了。”
月景容要气死了,他都不明白月宏才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想责骂几句,又觉得有外人在,家丑不太想外扬。
好在那韩院已经走了,要不然真是丢人丢大了。
夏南烟的事情指望不上月宏才,但也不能就那么放着,怪瘆人的。
他叫来管家,让管家去给夏南烟收尸,还特地嘱咐“连夜送出城,送回安淮老家安葬。”
管家一愣,“老爷,家里不办丧吗?那怎么说也是大夫人,不操办一下不好吧?再说,这些年您没少往外随礼,大礼小礼的,那不得往回收么!眼下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就让大夫人挥最后一点余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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