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宫中又闹那种怪力乱神之事了。”
“这个‘又’字就很灵魂。”月般般又往他跟前凑了凑,“你猜,是谁吓唬顺妃了?我猜是叶贵妃干的,因为那天晚上她儿子也遇袭了。”
姜重华点点头,“她应该也是不确定,所以才用了这个法子。顺妃上当了。”
“所以说,相比较于叶贵妃,顺妃还是棋差一招。”
“那你呢?”姜重华问她,“留了一包花果茶给顺妃,为的是什么?”
月般般狡黠一笑,“钓鱼。”
姜重华偏偏头,抬起手往她头上揉了揉,“鱼钓不钓得上来,回头再说。但眼下事情既已查清楚,香也上完了,那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爱妃,院子里的葡萄树该种下了。”
月般般乐呵呵地准备用完午饭就打道回府。
可是没想到,午饭之前,鱼钓上来了。
这次是寺庙里的僧人过来叫月般般的,那小僧人忧心忡忡的样子,一边跟月般般说“贵客施主那边出了事,据说是中毒。”一边提醒月般般,“说是喝了您给的花果茶有的中毒迹象,这会儿已经请了大夫,您也过去看看吧!”
奶娘一听这话就急了,“跟我们王妃有什么关系?那花果茶半个京城的人都在喝,怎么就偏偏她出事?打从到了圆音寺她就跟我家王妃鼻子不是鼻子眼晴不是眼睛的,现在我们都要走了,她又说中毒,她是不是有病?”
小僧人也很为难,“具体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要不过去看看吧!那边闹得挺凶的。”
顺妃那边的确闹得很凶,唐飞燕一口咬定是月般般的花果茶有问题,顺妃自己也不否认。
请来的大夫一口咬定是中毒,这让唐飞燕更加坚定地认为是月般般想要害死她姑母。
“早上那会儿才在大殿门前吵过,晌午姑母就出了事。虽说花果茶不是今天才给的,可我听说昨天给茶的时候也是先闹了一场误会。所以那月般般就是有害人之心,她赖不掉!”
正说着,月般般来了。
带着她的一众小伙伴一起来的。
人还在院子里呢,就听她问“大夫是从哪里找的?是寺里给安排的吗?”
然后有僧人回答“并不是,是贵客自己的人请来的,寺里没有插手过。”
月般般就说“那劳烦您以寺里的名义再去请两位大夫过来好吗?顺妃娘娘是在圆音寺出的事,不管她们指认了谁,圆音寺做为事地,都是难辞其咎的。凡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再请两位大夫来,也好给娘娘仔细看看。”
僧人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准备去请大夫。
这时,唐飞燕从屋里出来了,大声道“月般般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定是想请你认识的大夫,然后睁眼说瞎话,说我姑母没中毒,或者说那毒源不是来自花果茶。月般般,就你那点伎俩,我闭着眼睛都能猜个七八成,你糊弄不了我。”
“所以呢?”月般般问她,“所以你是想怎么样?”
“自然是要你偿命!”唐飞燕伸手直指月般般,“毒害皇妃是死罪!月般般,你逃不掉!”
月般般翻了翻眼睛,“哪只眼睛看到我想逃了?我这不是都送上门来了吗?你放心,如果真是我的花果茶出了问题,你们该报官报官,该让我偿命就让我偿命,千万别跟我客气。
但是在这之前,做为当事人之一,我得去见见顺妃娘娘。”
她抬步就往屋里走,唐飞燕想拦一下,又觉得似乎也不该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