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微微滚动,指尖是擦掉的米粒。
“你捏疼我了。”沈青黛眼眶里略微红润,常年练武的缘故,这男人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下手没个轻重,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原主的体质有点虚。
楚瑾瑜听她这么说手上的力度轻了很多,松开她后,嗤笑一声,“娇气。”
这话不知为何听上去有种宠溺又撩人的……错觉。
沈青黛再度感觉自己魔怔了,改日去清河医馆,一定要刘大夫给自己瞧瞧。
“王爷真的不用饭了吗?”
沈青黛问。
她话音一落,男人抬手取过她面前盛着小米粥的小碗,神色自然的送至唇边,喝了一口后,轻抬眼睫看她,笑道,“这粥确实不错。”
这波操作沈青黛看了又是半天的无措,那是她的碗,她的粥……
她喝过的。
沈青黛撇了撇嘴,低头取去夹烤鱼。
“生气了?”楚瑾瑜道。
沈青黛哼了声,没抬头看他,颇有情绪道,“不敢。”
楚瑾瑜反倒被气笑,他道,“你是本王的妻,这些事情迟早要适应。更何况,日后还要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
“王爷不要再说了。”听他越说越没有顾虑,沈青黛面红耳赤,她如是打断。
沈青黛双手贴着脸颊,烫烫的,这男人节操都去了哪儿?
楚瑾瑜被她强行打断话语也不恼,唇角勾了勾,随后道,“本王去沐浴,烤鱼都归你。”
他起身,往屏风后走去。
沈青黛盯着屏风出神,自从这男人住这间卧房后,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就连沐浴都和她用一个浴桶。
说好的洁癖呢?
见鬼去吧……
沈青黛低头继续干饭,她用晚饭,王婶儿过来收拾桌子,百无聊赖,去院子里闲逛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恰巧听到屏风后传来楚瑾瑜的声音。
“帮本王的里衣取过来。”男人的声音本就低沉,泡得久的原因,嗓音略微沙哑,听起来苏苏麻麻的。
“王爷是在喊我吗?”沈青黛问。
“这屋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楚瑾瑜不答反问。
沈青黛一噎。
屏风后的楚瑾瑜没再言语。
“我去喊弦音给王爷拿。”沈青黛道。
这男人刚沐浴完,肯定没穿什么衣服,她去送里衣——
万一把这男人看光……
沈青黛等着他答话。
“弦音不在。”楚瑾瑜言简意赅。
“不在?”沈青黛不信,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