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转身离去,走到屋门口时门关上一半,抬眼看了屋里的风卿一眼。
“在靖王府留宿一晚,五十两黄金,在算上疗伤的费用,合计二百三十两黄金,明日别忘了让你们奇门派的人把钱送来。”
他话落,随手把门带上。
屋里是风卿大喊大叫的声音,“楚瑾瑜,你这个黑心黑肺的东西,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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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沐浴完从里间走出,屋里的朦胧感还没完全散去。
卧房里的烛光映得满室的昏黄,隐隐约约,看到床塌边坐着一人。
沈青黛头湿的往下滴水,里衣没一会儿就从后背浸湿了。
她眼下也顾不及湿漉漉的头了,满脑子的问号,那人是谁啊!
“楚瑾瑜?”沈青黛往前走了两步,人立在原地,瞪着眼睛往床榻边看。
男子乌黑的长散散的披在肩上,同她一样,身着白色里衣,眼尾稍稍的挑着,鼻梁笔挺,薄唇抿成线,流畅的下颌线在烛光下衬得面庞更为俊朗。
“王妃以为是谁?”楚瑾瑜言语间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沈青黛着实摸不清这男人的脾气,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以为是谁?
她忽然想起,今天去李府时,在马车上这男人就说晚上要和她睡卧房。
沈青黛根本没当回事,想着他也就是随口一说,一时兴起……
谁知这男人这么自觉,晚上还真来了卧房。
她从里间走出看到床榻边人的轮廓,之所以没喊出声,就是心里隐隐有种猜测,这男人是楚瑾瑜。
靖王府看似闲散,其实守卫森严,尤其是青竹苑。
楚瑾瑜翻身人上了床榻,没躺下,“王妃今晚是打算站着睡?”
沈青黛深吸了口气,麻蛋,这屋里为什么这么燥热!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沈青黛这一刻心里是五味杂陈,单单是和楚瑾瑜盖着被子纯睡觉,她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槛。
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清白今晚难道就要毁到姓楚的手里了?
万一她以后遇到喜欢的人……虽然现在没有,可是……万一呢?
卧房的窗棂没有关严实,夜风吹过,卧房的烛火晃了晃,窗边的剪影也跟着晃动。
淡淡的桂花味在室内肆意蔓延。
楚瑾瑜姿势没再变,好看的凤眸就那样睨着她,脸上的神情让人猜不透,看不懂。
麻蛋,谁能来救救她啊!
沈青黛欲哭无泪……
“要本王抱你过来?”楚瑾瑜道。
沈青黛连忙挥手,“使不得使不得!”
这狗男人在狗的道路上仿佛越走越远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心血来潮想和她同居!
楚瑾瑜没出声,随后平躺到床塌里面,拉过绣着鸳鸯的大红锦被盖在身上。
沈青黛反复深呼吸,不情不愿的迈向床榻。
也就是纯睡觉,没关系,她就当多了一个人形玩偶。
这么一想,沈青黛脸色有了些许的缓和,她利索的把鞋子脱了,掀起床榻边缘的半边被子,人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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