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了很久的县令,这才从刚才的冲击性颇强的讯息中回神,他探头探脑的,言语间还带着质疑,“秋……莫远公子,你确定三人都是你杀害?就没有帮凶?”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男子,竟会一天内杀害三个人!
怎不是闻所未闻?
楚瑾瑜眼光看去,县令忙不迭把嘴闭上。
莫远倒是没太在意,他出声解疑,“没错,没有帮凶,这三个人都是我杀的。”
沈青黛只得在心里面叹息,这大底会是她遇到的最“乖巧”的凶手了。
不用逼问,什么都愿意交代。
“莫公子为何杀这三人?”而非他人。
刑部尚书如是道,他查案这么久,实在是没想明白三者的关联。
尤其是宋子义。
莫远脸上的笑意刹那间收起,面上皆是狠厉,眼里一片冰冷,“因为他们该死!”
堂外的百姓再次陷入交头接耳的争论中。
“那个宋子义确实该杀!”
“谁说不是!宋子义那日在红尘苑对自己的妻子又打又骂……”
周围的百姓部分了解情况的也是忙不迭的点头,宋子义的妻子李红艳挺着孕肚去红尘苑寻人,结果呢……
“可是马之金呢?马之金在京城颇负声望,分明就是一个文弱的说书先生!”
说话人旁边一人接腔道,“莫染姑娘当时不是嫁给了马之金吗?听说……莫染姑娘一年前去世了,你说这事是不是另有隐情?”
揣测的言论不间断。
当然还有人议论冯才,毕竟在众人印象里,这倒是个老实人,除却爱酒爱赌以外,也没别的嗜好。
莫远冷笑了几声,他目光扫过炎炎烈日下的百姓。
“马之金、冯才,这两人没一个是无辜的,都死不足惜!”
莫远视线收回,转身看向站在他左侧的沈青黛,“至于杀人手法,想必王妃都已知晓。”
沈青黛微微颔。
“马之金的尸体被现的三日前,我埋伏在他从一杯香茗回家必经的路上,月黑风高,他没有一点防范,我把人打晕后抄小路拖拽到了我在京城的院落里。”
“他一路都没清醒过来,人再醒来时已经被我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堂屋的柱子上。”
“系的都是死结,饶是他再挣扎也挣脱不了。”
沈青黛敛了敛眸,她声音平静道,“你折磨了他整整三天?”
她心里想的是,三天少了。
莫远点头,“对,三天,便宜他了。”
“作案工具就在我府上,是一个长长的马皮鞭。”说到马皮鞭,莫远略微失神,“马皮鞭是马之金亲手制作的……”
“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每日在一杯香茗说书时端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任谁都想不到私下竟是一个家暴女子的混蛋!”
楚瑾瑜面上波澜不惊,他是事先知道马之金是如此这般,他抛出自己的疑问,“莫公子是何时知道令妹的死是另有隐情?”
“前年的十二月份,参加过会试后我回了青石县,忙着准备第二年的殿试。”
北齐的科举时间与历史上的有所不同,乡试在十月份,会试在十一月份中旬,殿试则在次年的二月份。
莫远继续道,“刚回到青石县没多久,马之金派人告诉了我染染逝世的消息,说是染了风寒。得知染染逝世,我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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