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时有事,和弦音撇下了迎人的队伍。办完事,抄近道赶路,谁知马车刚驶到路口,就看到了厮杀的一群人。
弦音率先看到了似锦,而后看到了被一群人围着的沈青黛。
那姑娘确实是个蠢的,手上拿着一把小刀挥来挥去,丝毫顾不及身后。
沈青黛支支吾吾的,“我……就打算口头上说个谢谢。”
楚瑾瑜冷嗤了声,不疾不徐道,“天蚕膏还想要吗?”
沈青黛忙不迭点头,她后知后觉,这男人好像是要开条件了。
果不其然,她点完头,对面的楚瑾瑜道。
“前些时日,风卿找本王炫耀有一姑娘送他荷包,本王好生羡慕。”
好生羡慕?这话沈青黛听了眼皮一跳。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平淡无奇,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话说到一半堪堪止住,过了会儿,他继续道。
“天蚕膏归你,快到芳岁了,王妃给本王绣个荷包吧。”
芳岁也就是春节。
这下沈青黛懵了,荷包,她哪儿会啊。
记得原主曾经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天天找绣娘学习,最后绣了一个双面刺绣的荷包,在乞巧节那天把好不容易绣好的荷包,送给了她心心念念的男子,也就是楚瑾瑜。
谁知,这男人看都没看,只说了一句话,“我不喜佩戴这些”。当时她看了都替原主感到不值,辛辛苦苦两个月,好歹也是一份心意,就被他一句话搪塞了。
这会儿找她要荷包?
“王爷,荷包……我不会绣。”沈青黛坦言。
与其让她以后受罪,倒不如让他嘲笑一番。
谁知男人“处变不惊”,语气较刚才反而娴熟了几分,“无碍,学了便是。”
啧啧,学了便是。说的倒是轻松,既然那么好学,你怎么不学。
沈青黛忍不住腹诽,可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她是真的想要天蚕膏……
“我要是应下,这天蚕膏就归我了?”她怕他反悔,问道。
楚瑾瑜点头,“自然。”
沈青黛轻笑,“好,成交。”手上的天蚕膏握的又紧了些。
她是答应了没错,可现在离芳岁还有一段时间,说不定到了芳岁,他早就把荷包忘的一干二净了。刚好,她白嫖了天蚕膏,岂不美哉?
楚瑾瑜本打算继续假寐,想到刚才那群人,忽的把眼睁开,望着沈青黛,“你最近可是因查案与人生了冲突?”
沈青黛眼里闪过疑惑,思索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摇了摇头,“并没有。”
这几天她除却翻看案宗,去衙门查看尸体,也就去了马之金家中和红尘苑。
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有得罪谁。
楚瑾瑜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