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完蜜月回来,我和陈瑶瑶又开始投入到工作中去了。陈瑶瑶有几个化妆品批门市需要打理,而我又是一家工厂的老板,工作上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我正在办公室查看仓库物料数据,以及上月的销售数据,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一开口“高总,好久不见”。曾经最熟悉的那个身音又回来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让我特别震惊!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当我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而是真的那个熟悉的声音时,我兴奋地问道“你真的是杜磊司?”
“你大爷的,不是真的,难道是赝品?”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杜兄,你在哪儿?我来接你。”我道。
“监狱门外,我今天出来了,你不用来接我,这地方你想进容易,想出来难。”杜磊司道。
“兄弟,出来了就好,我们很想你。我带着陈明、张军来为你接风洗尘吧。”我道。
“见面再聊,哥儿几个喝几杯,然后去夜店销魂一下,好久没打牙祭了,仓库里余粮太多,分点出去。”杜磊司说道。
“没问题,酒算我的,妞儿算我的,你只负责喝好、玩好,结账算我的。”我道。
杜磊司挂了电话,可我的手还一直举着手机没有放下,可能是我太高兴了吧。
我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陈明和张军。这两个鸟毛刚开始还不相信我的话,以为我忽悠。
陈明问我杜磊司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告诉陈明,你是知道杜磊司的,这鸟毛在监狱里憋炎了,他说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夜店找妞分点粮食出去,仓库物资储备充足。
陈明笑了笑“可以想象,关了几年的杜某某在监狱里见不到女人,他出来后的战斗力仅次于藏獒吧?”
“杜兄出来了就好,几年不见,好好喝几杯。”张军说。
“一定要好好喝几杯,好好聚聚。”我说。
一晃就是几年时间过去了。蹲了几年大牢的杜磊司会不会沧桑了许多?
杜磊司蹲大牢这几年,他的工资我一分不少地给了他的父母。杜磊司坐牢也是为我出口恶气,江湖义气还是有的,经济上我不能亏他。
一连等了几天,却不见杜磊司的身影,我很纳闷。杜磊司原来的手机号码早已停机,他刚出狱打给我的那个号码是座机,我猜测是公用电话。
我打电话给杜磊司他爹,问杜磊司到家了没有。杜磊司他爹吃了一惊,他说杜磊司不是还没“毕业”吗?
我们老家对刑满释放人员统称“毕业”。听杜磊司他爹的口气,杜磊司“毕业”这事没提前通知他父母。包括我也一样,杜磊司走出监狱大门之后才告诉我的。
杜磊司服刑的监狱离他老家坐火车也不过两天时间,为什么五六天了他还没回家……?
又等了三天,我手机来电,显示的拨打者姓名是杜磊司他爹,我摁了接听键说道“杜叔,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好消息?”
电话那头“对,我是你杜叔,继续叫,亲切点,温柔点。”
我一听是杜磊司的声音,这鸟人用他爸的手机打给我,说明他已经安全到家了,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
鸟毛,想占我便宜,没门儿!
我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说“小杜,我叫你爸是杜叔,现在我叫你也是杜叔,你和你爹是兄弟?”
杜磊司吃了哑巴亏,赶紧转移话题“别扯这些了,晚上一起喝几杯,杀个痛快。”
我道“告诉我,你‘毕业’后的这几天去哪儿了?”
杜磊司“你用屁股想一下也知道,晚上再告诉你。”
听这口气,杜磊司这鸟人八成是找妹子开房去了。在监狱里关这几年一直吃素,现在突然开荤,我都担心杜磊司现在有些活儿还会不会干?
我开车载着陈明和张军去杜磊司家里。到杜家的时候,我们仨人在车里看见杜磊司端着一碗稻谷在喂鸡,他父母站在地坝里看鸡啄米,议论哪只母鸡这几天没下蛋,干脆来个铁锅炖老母鸡。
我停好车,陈明和张军从汽车后备箱里把礼物拿出来。
见是我们三人,杜磊司父母热情得很,连忙端出凳子喊我们坐。
我给杜磊司他爸递烟,又递烟给杜磊司他妈。杜磊司他妈以前不抽烟,自从杜磊司进了“学习班”后,他妈也开始抽烟了。
我又递烟给杜磊司,我盯着他的光头看了好久,笑道“师兄,你是南少林弟子,还是北少林弟子?”
犯人都是剃光头的,我怕杜磊司父母听了不高兴,小声对杜磊司说的。
“你怎么不问我是哪个尼姑庵的?”杜磊司吐着烟雾说道。
杜磊司一边抽烟,一边盯着我们三个看。几年不见了,彼此都想看看对方变化了多少。
杜磊司父母进厨房做晚餐去了,因为担心有些话题不宜让杜磊司父母听见,我们四人去乡村公路上遛马路,边走边聊。
陈明、张军最关心的话题是“杜兄,你这几年在监狱里是怎么度过的?”
杜磊司“你们两人亲自去体验一下,这地方只要你们想去,拿起杀猪刀对着人群挥舞几下,11o带你们走,12o带别人走。”
陈明拍了拍杜磊司的肩膀,反过来说道“杜兄,11o不能带你走了,毕竟你刚把牢狱的饭碗放下。12o带你走,我们三个兄弟为你捐款。”
杜磊司掰开陈明的手“一边去,别问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没妞泡的日子,比没肉吃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