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喜欢美人,女人又何尝不喜欢美男子?此刻卿云的喜欢,当然只是纯粹欣赏这位养眼的美男小叔叔。
眼前这位,身材颀长,面如冠玉,一双凤眸炯炯有神,周身俱是温润气度,却并无半点阴柔之色,反而蜂腰猿背,鹤势螂形,隐然有暗藏的力感。总而言之,给人的感觉是个文武双全的清正美男子。
在雍正朝,这位十七爷是仅次于十三爷显贵的亲王,更得到了雍正帝一生重用。不过现在,他只是个不得皇父喜爱的光头阿哥,更身无半点爵位。平日里闲散得只能写诗作画、骑射打猎。
这样的日子,若是落在卿云头上,她自然高兴极了。可惜这位十七爷不怎么开心,有点闷闷不乐。
卿云含笑看着眼前眉宇结了愁绪的美男子,柔声道“十七叔又进宫来陪玛嬷叙话了吗?”
只见胤礼的雍容温雅的面孔上浮现了一丝苦色,他声音里含着难以掩饰的叹息“我一个闲人,除了常来请安,还能做什么?”
卿云听得一愣,旋即问道“悠闲度日难道不好吗?”
胤礼听了。脸上只有苦笑,他摇了摇头,只道“我是个皇子,更是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天天闲得只能来陪养母叙话,没有半点正经差事可做,自然胸中别有一股闷气难以纾解。
虽然他说得不明白。但卿云也听明白了。得。男人的思维终究和女人不一样,哪个不想做一番事业?哪个愿意一辈子碌碌无为?!如今自十四贝子之后的一流串皇子们,也有不少成家立业的了。可惜却一个个都被他们的皇帝老子闲置着,当成富贵闲人来养。
眼前的这位十七皇子,也已经是年过二十的男子了,已经成了家。却还没有半点业可立,不得不说。也是生在皇家的一种独有的苦楚了。
卿云只一笑,却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个地方好歹是德妃宫门前,有些不合适的话。自然还是要牢牢搁在肚子里。
胤礼见他这个侄女形单影只独自一人,只带了几个嬷嬷侍女,便随口问道“你额附呢?”
卿云只平淡地回答道“他没有来昌平。”——他要是来了。卿云也会拿大扫帚给轰回去的。现在欣德不敢招惹她,也渐渐不在她面前出现了。反正她与纳喇欣德只维持着名义上的夫妻关系罢了。实际上已经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了。
见卿云如此回答,胤礼也似乎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京中人尽皆知,和硕怀恪格格与额附纳喇欣德关系已经冷若冰霜。他神情略有尴尬,只忙宽慰道“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卿云笑了笑,客气地道“承十七叔吉言了。”旋即,忽的心下一转,便带着几分恭维道“早闻十七叔工于诗书,而我修缮一新的园子还有几处不知如何提名好,不知可否请十七叔题上一二笔墨呢?”
胤礼听了这话,忽然一愣,他脱口道“我的字只能算中肯,若论字迹端正雍容,是远不能和四哥相比的。”
卿云笑着解释道“我阿玛这段日子和十三叔一起,一直都特别忙,只怕似乎抽不出时间来。”
胤礼看着这个与自己年纪相若的侄女脸上那若有深意的笑容,忽的也笑了,便点头道“只要怀恪不嫌弃就好。”说罢,他问道“四哥愈是个大忙人了,不过也幸好有十三哥这般得力的人帮他。”
卿云笑着道“得力的帮手,自然是越多越好的。”——身为四爷的闺女,她自然要帮着自己的阿玛拉拢助手。胤礼的生母是庶妃陈氏,早已不得宠爱,根本帮不上儿子半点忙,而养母虽然贵为四妃之一,可惜那位心里只有自己的儿子。
说罢,便约了时间,扫榻请十七叔改日登门。
卿云见了辞礼,才刚走出去不过一射之地,她这个年轻英俊的小叔叔便急忙追了上来,他扫了一眼四周,见无外人,才低声道“怀恪,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卿云虽不解他为何露出迟疑之色,便微笑道“十七叔但说无妨。”
胤礼见卿云如此坦然,便道“关于你的生母……”说到此,他微微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筹措自己的话和语气,然后轻声道“因最近四嫂一味礼佛,又很少与四哥同进宫中请安,已经有一些不大好听的流言蜚语了。”
卿云一愣,心下微微有些吃惊,但又觉得这是合乎情理的,毕竟因为弘晋出生那日生的事,阿玛可以说是恨极了嫡福晋,自然不会太给她脸面。可正是如此,自然就会有人说阿玛与嫡福晋夫妻失和。十七叔提及了自己的生母,并未言明,卿云也猜得出,只怕已经有人说出“宠妾灭妻”这样诛心之言了吧?
卿云面色凝重,朝着他见了一个万福“多谢十七叔提醒,怀恪回头一定会告知额娘的。”
胤礼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这番话自然也是回应卿云的好意,表达自己的善意罢了。
卿云再度告辞,便出行宫,回自己的鸣鹤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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