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听得皱眉头,便低声道“四爷,这丫头太无礼了!”
欣月却是听了个真真,立刻凶瞪了苏培盛一样,忽的“呀”了一声,“那你不就是太监了?!”
苏培盛一听脸色难看极了。
欣月嘿嘿一笑,连忙左腿后撤寸许,双手急忙交叠在右侧腰间,膝盖弯曲下去,见了一个所谓的“万福”,笑眯眯甜声道“四爷吉祥。”
雍王的脸瞬间僵化了。
苏培盛捂着嘴巴,笑得身体抽搐得厉害。
欣月见主仆二人的怪异模样,顿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雍王动了动自己快瘫痪掉的嘴角,负手而立,吩咐道“苏培盛,你告诉她。”
“嗻!”苏培盛急忙走到欣月跟前,伸手便要去纠正欣月的错误。
可欣月见有“贼手”要“摸”她的手,急忙身子歪开,凶瞪着苏培盛“你干什么?想吃我豆腐?!”
苏培盛脸上僵硬,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便道“大格格!方才可是你说我是太监的!!”——我一个断了根的,能吃你什么豆腐?!退一万步,我就算真想吃豆腐了,也得挑快熟透了的下嘴吧?!
欣月却防备得很,一脸看色狼的眼神来打量苏培盛,道“就算你是太监,也用不着对我动手动脚的!直接说不就成了!”
苏培盛算是见着极品了,无语看了看头顶上的蓝天白云,然后收了手,更退后一步,省得被当成“登徒子”。苏培盛站板正了,便道“先,大格格方才说‘四爷吉祥’就不对!”
“怎么不对了?”欣月颇有几分不服气。
苏培盛道“宫人们见了面,互相问好说才说‘您吉祥’。而见了主子,要问候吉祥如意的话儿才成。”
欣月听得迷糊“难道‘吉祥’就不是吉祥如意的话了?!”
苏培盛一噎,还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便道“总之就是不成!您得说‘四爷万福’,或者说‘万福金安’。”
欣月点点头,“我记住了。”
苏培盛又指了指欣月的手,道“见万福,不是随便手一交叠就成!要右手在下,左手在上——”
此话一出,欣月急忙把交叠的两只手给换了位置。
苏培盛继续道“不是换过来就成了,还要并拢双手手指、并且相握。”
欣月急忙依言变了类似“握拳”的手势,不过是大拇指被握在里头。
苏培盛又指了指欣月腰间“不是搁在右边腰上,而是要在左边!还有格格的腿也是,要左腿在前,右腿在后!也就是说,格格这个万福见得,那是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对的!”
最后一句话,生生叫欣月羞红了脸。
雍亲王见欣月虽然改对了万福礼,可姿势十分僵硬,便摇摇头“罢了!这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回头本王叫福晋挑个教习嬷嬷赐给就是了!”
“多谢四爷!”说罢,欣月愈羞愧难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培盛戏谑道“这么多年了,奴才也是头一次看到规矩学得这般不像样子的格格呢!”
欣月听了,委屈得想掉金豆子“又不是我不想学好的!”
“罢了!”雍亲王挥手道“你随本王去荣清堂吧!看在本王的面儿上,云儿不会与你置气的!”
欣月一听,顿时展露笑颜“多谢四爷!”
荣清堂。
“阿玛万福!”
“爷万福!”
卿云与额娘李氏齐齐见了万福。
欣月急忙瞅着卿云与李福晋的“万福礼”,真的是处处和她方才见的截然相反。见状,她急忙见了个正确的“万福”,口里道“李福晋万福,二嫂万福金安。”
卿云瞧了一眼,不禁讶异,规矩什么的长进了?
欣月被卿云的表情闹得又是一阵羞愧。从前温嬷嬷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只当那位是个资料库来用,温嬷嬷开始也教导过她几天,但是她嫌弃太繁琐太累人,便不肯学了。如今才晓得,从前她在旁人眼里,只怕早就是笑话了。
卿云从金盏手中接过掐丝珐琅茶盏,奉至阿玛面前,笑语道“阿玛怎么领着欣月过来了?”——且她瞧着欣月的两把头瞧着有些糟乱的样子,眼底更是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一般,透着几分狼狈。
雍亲王执着盏盖,轻轻刮着茶水上的浮沫,面容不苟,但语气却十分温和“恰巧在紫薇花林旁的小径上,碰见了这冒冒失失的丫头。问了才晓得,是雅思哈的女儿。”
雍亲王徐徐饮了热茶,又抬头看了看卿云如常红润盈盈的脸颊,目光和蔼地问道“你们姑嫂可是生了什么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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