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睡觉。”
“绥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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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只小白离开后,褚辞便又等起了第十个百年。
此后,褚辞除了平常要做的事,便会在沿着山脉的路上仰头看看天。
看第十只小白会不会提前飞回来。
偶尔他下山,看着市集上的东西,会想很多。
比如。
“该给小白换个新窝了吧。”
“这家菜馆出了新样式,到时候学着做,他会不会喜欢吃。”
“棉花多买点,放进窝里保暖。”
“还有这个……”
“这几件衣服新进的,绥绥穿肯定好看,都买。”
没多久,小木屋里堆了满满当当的几箱子东西,包括他以前给绥绥买的,不管是衣服还是吃的喝的玩的。
一收拾,才现先前买的不少东西都坏了。
褚辞看了很久,不得已全部扔掉,又腾出多余的位置用来放新的。
不过这次的百年格外漫长。
褚辞在原本小白快来的那段时间天天望着天,在屋子里也会盯着窗台看,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小白就会受伤飞进来。
可是这次。
过了约定时间,他又等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这个百年都快过完,褚辞还是没等到第十只小白。
“骗我。”
“又骗我……”
褚辞望着天,他的心在慢慢坠落,跌入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将尸骨一同埋进了山脉里。
他扭过头,回了木屋,“下次再也不信你了。”
空荡荡的身后撒落一片大雪,掀起男人单薄的衣角,也将来时踩下的脚印全盖进雪里。
只有木屋的那扇小窗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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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绥离开的第一千年,第十只小白还是没来。
褚辞曾沿着雪山下去看过,会不会是雪下得太大湿了它的羽毛,害得它怎么也飞不到山巅。
但是他找了又找,看了又看,没现一根羽毛。
褚辞只能将希望再次咽回肚子里。
午间小憩,褚辞做梦。
又梦到了当年的长栖殿,刚开始一切都还好好的,转眼又到了千年前的那场献祭。
他心里难受,潜意识想避开,便又梦到这千年来。
小白,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