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昊面色一板,道:“听我的,你贡献最大,拿二两,我们每个人一两就够了。”
“这怎么行!”
李讲不同意,沉声道:“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今天我占你们这么大个便宜算什么回事?”
“哎哟,李讲,你说话归说话,能不能别动不动出口成章,我要吐血了。”
石思源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什么叫占便宜呢?若没有你,我们连一两茶叶都没呢。”
“是啊。”崔哲也无意见,低声道:“人家登岸的一个队伍才一两,我们能一个人一两已经很不错了。”
李讲还是有点不愿意。
他天生就是那种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不然会有一种欠着别人的感觉。
但三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说歹说,最后更是直接抱着自己的那一份茶叶回房了。
李讲这才不得不同意。
也罢,就当结识几位好兄弟了。
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天色渐晚,天边已经能够看到月亮的踪迹。
难得有一段平静的时光,李讲并没有让自己马上投入到学习当中。
他想了想,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从笔架中选了一支笔。
李讲决定写一封信。
“致我敬爱,亲爱的母亲娄大美女。”
“见字如面,今日终于无事,念及母亲,于是特意提笔。”
“不知母亲这段日子读书是否勤恳,能否一个人读懂我的家书?”
“您最宝贝的儿子已到青州,文院的一切都很好,认识了三个同窗……”
“……这四是儿子今日有感而的作品,注释与诗意已写下,愿家中一切安好,母亲身体健康。”
寥寥千字的家书,李讲写写停停,用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完成。
李讲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打算明天给远在兰州的母亲寄过去。
一封家书,将李讲这段时间所有的急躁都平复平息。
李讲开始复盘。
下午与韩飞章饮酒的时候,他曾将自己带走,单独嘱咐了一段话。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够突破极境,毕竟那个境界我也曾感受过,但根本无从下手。”韩飞章当时的语气既羡慕又遗憾。
想来是真想不明白了。
到底是不知道好,还是得不到好。
“我也是侥幸而已。”李讲谦虚道。
事实上他也不太确定,自己的突破到底是因为什么。
“没事,用不着安慰我。”
韩飞章摆摆手,随后脸色凝重道:“极境与一般的境界不同,当你下一次感到时机出现的时候,那可必须得突破了。”
“否则的话,轻则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养气境极境不得动弹。”
“重则,或许会有异变生!”
他提到了一个李讲闻所未闻的名词。
“异变?那是什么东西?”李讲很诧异。
“被称之为‘天才的诅咒’。”
韩飞章语气也不确定,含糊不清地说:“那是一本古书记载,据说异变只会降临在天才的身上,有不少突破过极境的强者,总会莫名其妙的死去,非常可怖。”
“还有这等事?”
“不过你暂且放宽心。”
韩飞章又宽慰了一句:“毕竟只是传说,我从未听过谁的身上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