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门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回去的路,一条是往前的路。
苏元青走往前的路,也是往上。
曲折通幽,他走进一片竹林。
竹林之中,有铿锵的打斗之声。
他的面前始终有一条相似的路——从石室门前延伸而来。他虽然心中好奇打斗的是谁,但是眼前这条若有若无的路留住了他。他不偏移,绕过那声音,继续往上,走出竹林,前面是一座哗啦作响的瀑布。这是路的尽头?
他不禁想说:“啥玩意,坑人的吧?”
可他仔细一看,又不理解,为何在这么个地方弄这条路?难以理解。他想,可能大能随意为之,或者人家就喜欢在这里看风景呢。
算了,不在这待着了。
就在他要离开之时,不远处喷一道灵气。
那灵气冲到天上,冲开一片云雾,四散开去。苏元青止住脚步。
这样的灵气爆之地,往往都会有很大好处伴生。就算不过去争,待在近处修行,这滔天的灵气,也能让人得到很多好处。
他暗运赤月天经,在身边布置一层阴阳真气,等着灵气飞过来,吃一口富的。
灵气近了,近了,近了。
他期待着,期待着,期待着。
然而灵气飞到了眼前,被什么挡住了似的,忽然全看不见了。
他以为自己眼花,往前一摸,才现自己恍惚间摸到一个东西。用真气一推,那里竟然有一道灵气铸就的门。门里有一道布满玄光的桥。
他恍然想起那幅画,心想,是了,就是这里,这里有一座桥。我穿过这条路,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这里。这道桥,通向哪里?管不了那么多,先进去再说。
他踏上那座桥——桥本身是灵气所化,并不着力,好在他已能飞,便沿着那座桥往前走,只是几十步,灵气消失之前,他便走到尽头。那边也有一道门。他隐约能够看见它,便把它拉开,只见那里隐隐约约有什么,他心中一喜,踏了进去。
他走进了一片宫殿废墟。
回头时,看到了瀑布,在七八里外的山上。
就是那山,就是那瀑布,就是那竹林。怎么才走了几步,就走到这里来了?
他感觉很神奇。真想立刻就回去看看。可他又想,既然来了这里,不妨先在这里转转,说不定能现别的好东西。
这里以前是宫殿,现在是废墟。
已经废的不能再废,就连地上的石板都被人揭开。
这样的地方,恐怕不会有什么好处留下。
既来之则安之,他走进了那个不知道被多少人光顾过的地方。
废墟之下都是碎片,几乎没有完整的建筑。骨头也是碎片,很少有完整的骨架。
苏元青不禁摇头,这是要是还有好东西,那就太不可思议了。算了,不找了,还不如回去看看那座桥,上面似乎有很多符文。要是能弄明白那符文是怎么回事,哪怕只是弄清楚一点点,这一趟就不算白来。“走。”他退出去。
然而才走了没几步,他敏锐地现远远地走过来几个人。
他立刻藏起来,用上敛息纱。
来人是几个熟人,有红音派的王之瑶和两个红音派弟子,南荒派的李玉香和南荒派的三个弟子,以及那个散修孙震东。
苏元青认识三个领头的,以及弟子中的李芸,皇后吴静思。红音派的另一个弟子,和南荒派的另外两个弟子都是男子,他没见过。
正因为他在吴皇后那留下的御兽印,他才能先一步察觉到他们。
在暗处等了一会,那一行走马观花的来到这。
孙震东说:“这里竟然乱成这个样子,根本没法找。”
李玉香摇了摇头,叹说:“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就算这里完好无损,也同样没法找。不然的话,以前来这里的人,不至于把这里砸成这样。由此可见,传说并非虚假,那玄龟壳最后是从这里遁走的。”
王之瑶说:“我看此物是早被人找到了,闷声大财。试问,如果在座的各位得到了那件东西,难道会拿出来给人家看见么?”
孙震东说:“果真要白来一场。”
王之瑶笑说:“我们算是白来,你可不是。你捞到的好处可不少。”
孙震东尬笑一下,说:“散修穷门破户,不能不攒点东西。”
王之瑶说:“要不你别做散修了,来红音派,我把你介绍给我师父。”
孙震东说:“算了吧,比起肩负门派重任,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这里既然注定一无所获,贫道也就不打扰了,先去那灵气爆之地瞧瞧。”
李玉香呵呵一笑,说:“有人说,那玄龟壳的逃离,与这里的阵法有关。如今阵法只剩下那灵气爆之地,那里是唯一的线索。孙道友只怕是知道什么消息,想自己去,闷声大财,不想让我们跟着才对。”
孙震东轻哼一声,说:“你们爱去就去,贫道哪管得着?”
李玉香说:“那就一起去吧!”
“请。”孙震东盯着李玉香。
“道友先请。”李玉香盯着孙震东。
唰唰,唰,电光火花之间,三个人一起动手,李玉香杀向孙震东,孙震东杀向李玉香,侧旁人畜无害的王之瑶,一脚踢中孙震东的大腿,脚上带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