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珠一喜,提着食盒快步走进房间,可当她触及整个房间里的情况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房间里杂乱不堪,到处都是被人毁坏的痕迹,断凳残桌,木屑满地,就连平日里苏香寒最珍爱的衣服头饰都被撕毁,毁坏随意的丢弃在地面。
苏香寒也好不到哪里去,蓬头垢面,衣着凌乱,昔日的美好形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因几日进食不多,她姣美的脸颊清瘦许多,身姿更是肉眼都能看出轻盈纤细。
“师姐,你……”
紫珠被眼前的情况惊得不知如何开口了,她没想到苏香寒会因退婚之事变得这般颓靡,自暴自弃。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请出去。”苏香寒脸色阴冷森然。
“我……我……”紫珠显然被她这幅样子吓得张口结舌,“师姐,你别这样,我知晓司宴是很不错,可放眼天下也非只有他一个男子,你又何必!”
“你懂什么?”苏香寒不耐烦的呵斥,“我才不是因为他。”
不是因司宴?
这下紫珠更迷惑了。
“那是为了什么事?师姐可以跟我说一下吗?,虽然我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也知道有些事情堵在心里面是很不痛快的,找个人说出来会好很多。”
苏香寒睨她,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你想知道?你可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从我口中说出,今日你便出不了这个门了,试问这种情况下你还想知道吗”
那么严重?
紫珠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为了能让苏香寒感觉自己的贴心,她只能壮着胆子道,“想,我想替师姐解忧排难。”
“不知死活的东西。”苏香寒别过眼,目光一转,就撞到了床帘处悬挂着的东西上。
那是她母亲遗物,一枚圆形羊脂玉做成的腰佩,苏香寒印象里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多少回忆,唯有这块腰佩记忆十分清晰,归其原因还是出于好看。
“母亲!”苏香寒鬼使神差的走到床前将腰佩摘下放在手中轻轻的抚摸着,黑眸中渐渐笼罩着氤氲之汽。
父亲不是父亲,那么母亲呢?
第一次苏香寒有了想要知晓这个对于自己很陌生的母亲,出于渴求温暖,也出于血亲的归属感。
艳阳高照却消不散满屋的悲戚和苍凉,苏香寒沉迷在那片悲伤的深渊中无可自拔。
“师姐,你没事吧!”
紫珠大着胆子走上前,刚想拍拍她的背做些安抚就被苏香寒一掌击退数米。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苏香寒阴沉的道。
伤情未全好出掌又没掌控好度,掌力反噬让苏香寒顿时也吐了一大口鲜血,紫珠也好不到哪里去,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掌拍在肩膀,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脱臼了。
忍着巨大的疼痛她艰难地将手臂正骨,等到纠正好她的已经疼到冷汗直流。
“师姐,你怎么样?”紫珠看了苏香寒好久,才抱着手迟疑的走过去,她不敢贸然靠近怕苏香寒又突然抽风再拍她一掌。
苏香寒紧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另一只手扶着床身子半蹲着,涓涓不断的血从她的嘴角不断溢出,地面的鲜血有一滩不浅的血迹,她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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