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不知道,你以为提前将我虏走就能万无一失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所作所为又岂能瞒天过海。”泠冷的玉华剑往前一刺,白皙的脖颈处立马涌出了一股鲜红的血痕。
曲婠婠不与理睬,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痛连眉头都未曾皱过,“我做了什么?”
“嗯?还想装蒜?”玉华剑又刺进几分,顿时曲婠婠的脖颈便鲜血如柱,湿了碧绿色的衣衫,司晏不复之前柔情面色冰霜不消,“你杀了我师傅,灭了整个天机门,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曲婠婠一惊。
天机门被灭了?
计划成功了?
曲婠婠想笑却无法扬眉,眼前看司宴那双墨黑的瞳仁中痛苦与憎恨慢慢浮现乱了他的清冷,她的心也跟着难受压抑起来。
明明完成了使命她却丝毫不见快乐,反而带来了锥心刺骨的痛。
“我要杀了你,还有你腹中的孽障!”
“不要——”
曲婠婠蓦然睁开眼,深眸中的惊恐久久挥散不去。
“卿卿,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熟悉的芝兰浅香让曲婠婠微微晃神,她望着头顶的床纱任旧心有余悸,额间冒出的冷汗被一双温热的手用袖摆擦拭着。
曲婠婠缓了很久才终于将梦魇中生的事情消化掉,明知它是虚假却真实得让她心惊肉跳,她不怕死,反正就两年时间,可当她听到腹中孽障时,她突生了恐惧。
曲婠婠侧眸视线停留在眼前满是担忧的人身上,梦境中的他杀机十足,更不能连自己碎尸万段,敲骨啖髓。
那般陌生,那般令人心疼。
藏在被褥中的手微微曲卷,椭圆形的指甲抠进掌心渗出了鲜血。第一次,曲婠婠对自己的决定感觉了迟疑,她到底还是不愿见他如同梦里那样深陷痛苦的藻泽,不愿他背负恨意而歇斯底里。
曲婠婠望着他清俊绝伦的面容,久久未语。
司宴现她的异常,眸光柔软几分,“是不是又梦到了摔落山崖的事?”
曲婠婠点头。
“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司宴将手伸进她的被窝,摸索着握着了她温软的手。
曲婠婠略有触动。
“司宴,我梦到了你要杀我。”
“怎会?”司宴怔忡。
曲婠婠问,“你会杀我吗?”
“不会,我怎么会杀你。”司宴握着的手力度大了些,希望借此加固自己话中的决心。
曲婠婠又问。“假如是我做了一件让你接受不了的事呢?”
“比如是什么事?”司宴反问。
曲婠婠盯着他没有立即回复,经过他的犹豫她已经知晓了答案,心口泛着苦涩,她再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目光短暂的停滞后,她缓缓地勾起一抹浅笑,“我就随口说说,你别放心上。”
“卿卿,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残害生灵,违背人伦正道之事,其它的无论你做错了什么,只要不是有意为之我都不会怪你。”即便曲婠婠想要敷衍过去司宴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答案道出。
唉!
她真的好想告诉他,自己就是要杀人放火,搅乱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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