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配饮这坛女儿红。
曲婠婠退后,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不好意思沐师兄,这坛酒是我专门为司宴留的,若是师兄想要饮酒下次我再给你留一坛。”
“师妹不知大师兄并不饮酒吗?只怕师妹这番心意得浪费了。”沐戎一脸可惜的神情。
浪费也不给你喝!
曲婠婠绕过他,朝前走,“谁都是从不会到会的,我想司宴虽不饮酒也是能够学着尝试的。”
“师妹。”沐戎快步上前再次拦住她,“大师兄确实不再,你若想喝酒明日也可,再说天色已晚,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沐戎怎能让她去破坏他们的计划,一则他不确定此刻司宴是否喝了那杯酒,二则万一才刚喝楼卿卿这一去打断两人事情就遭了。
曲婠婠停步,双眸若有若无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直觉告诉她沐戎拦着她是另有原因,至于什么原因她尚不知晓,但是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并且可能是同司宴有关。
一想到会同司宴有关,曲婠婠顿时就警惕了几分。
“沐师兄,名声什么的我感觉并不存在任何问题,说实在的我已当司宴是我此生归宿,就算会有影响也无妨。”曲婠婠挥开他手。
举止之间浅香拂过,令沐戎微微失神。
待到回神后便见曲婠婠已经距离他有三五米远,他刚准备追去,只是才迈出几步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里当即被眩晕感侵蚀着。
怎么会这样?
还不待沐戎思考,面前的事物渐渐地变得摇晃不清,最后他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呵!
想跟我斗,嫩了点。
曲婠婠转身,嘲讽的看着不远处倒地的人。
“师妹。”茶杯刚触及薄唇还未饮司宴又将其放下,“我知你心思,也知你对卿卿的不满全是来源于我,趁着今日我便将此事做一了断吧!”
茶杯被放置石桌,南笙满心欢喜都落了空。
“师兄想要了断什么?”南笙摩擦着茶杯,并没有打算饮用。
“我同卿卿两情相悦,希望师妹日后不要再针对她,承蒙师妹垂爱然我无福消受,望师妹以后勿要再将心思放在我身上。”
烛火在灯笼中摇晃,风吹起一地薄凉。
南笙涩然。
她自知结果却在听及他亲口道出后任旧心如刀割,握紧茶杯的手用力了几分,指节也因力度的增加泛白了些。
“师兄可还记得当年送我食物之事?”南笙答非所问。
司宴摇头。
“果然如此。”南笙满脸失落无从藏匿,她沉吟了好许才再次开口,“那是我初进门才一年时间的时候,我因不小心伤及了一名师弟被罚禁闭,后来饭菜被人刻意克扣,我饥肠辘辘的等到了晚上,是大师兄你偷偷给我带来了食物才没让我饿死。”
南笙只所以会认定是司宴而不是别人,只因当天禁闭后她只见过他一人前来看望自己,若不是他谁又会记得那时渺小微低的她。
此事南笙虽未提及过心里却一直谨记着,她本就倾心于他,之后的几年她也是为了能让他高看而不懈努力着,而她的情意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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