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嫣死了?”苏门主又问了句。
曲婠婠望着已经变成水滩的桌子,又回了句,“对,死了。”
“她怎么死的,是谁害死她的?”苏门主放下水壶,颤抖着手拿起满出水的茶杯,一杯茶水抖抖洒洒,到嘴边只剩下不到一半。
“想知道她的死,那你就告诉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曲婠婠道。
“什么关系?”苏门主喝掉茶水,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你先告诉我,你今年多大?”
曲婠婠倏地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难道……
“如果你今年十八岁,那么你可能就是我跟她的孩子,如果不是,我也会把你当成我的孩子。”见她迟疑不决,苏门主继续说。
不管她是谁的孩子,在苏门主眼里只要跟慕嫣血脉关系,他都愿意视如己出。
“十八。”曲婠婠别过脸,眼中杀意泛滥。
他就是背弃自己母亲的人,令她死时都不能瞑目的罪魁祸。杀了他,杀了这个负心汉,是他负了母亲,他该死。
怨恨的种子在曲婠婠心底疯狂的萌,不到一会儿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化骨针悄然出现在的手指间,放在桌下的手运力蓄势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苏门主霎时泪流满面,“若是当初她能来寻我一次,告诉我你的存在,我又怎么会不顾及她,不听她的解释。可是她就是那般洒脱,说走就走,半分留恋都没有。我寻了她两年,整整两年时间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你说,你寻她了?还整整两年?”化骨针正要射出,听闻他的话后又悄然收息。
苏门主哽咽的点头,“对,我同她本就有点误会,她一走了之,我寻之无果才会在心灰意冷时应允了家中定下的婚事。说来也是我的错,是我不够相信她,才让她对我失望至极而果断离去,但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她的消息。”
“呵。”曲婠婠冷笑,“所以这便是你们男子口口声声所言之情,简直薄幸至极。”
苏门主没有反驳,双目中流露出的沉痛和悲伤难以掩盖,“对,是我错,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你该为我母亲自断谢罪而不是这般恬不知耻的苟活于世,坐享功名和子孙福气。”曲婠婠道。
自己母亲死得那般惨烈,而伤害她的却功名加身甚至于连女儿都有了,她真的替母亲感到非常的不值。
“不,不是这样的,孩子你听我说。”苏门主不愿她把自己想的如此难堪,于是开口解释,“我虽同她人成婚实际却是有名无实,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母亲,她是我此生最深爱的人,我怎么会去接纳别人。”
曲婠婠失笑,“听苏门主说法,苏香寒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并不是我的血肉。”苏门主犹豫了下,“她是她母亲同别人生下的孩子,至于是谁我不清楚,她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后苦苦哀求于我,而我当时正陷于无子嗣的困境便应允了她。后来她没过几年就去世了,我见香寒可怜就带着她来到了身边。”
竟是这样!
转而,曲婠婠又想了个问题,“你说你一直都在找她,那为何当年她令人上门相告,你却将其拒之门外?”
“她来找过我?”苏门主不可置信。
“是,在临产之时,也许是为了能告诉你,又或许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心愿未成只能含恨而终。”曲婠婠据实以告。
“不,我没有从来没有听到任何人来告诉我此事,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将其拒之门外,我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又怎么会让她含恨而终。我不知道呀!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来过。”苏门主心痛如刀绞,他紧捂住胸口整个人已经临近在崩溃的边缘。
难道!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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