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门子看得到司宴那颗正义凛然的心,对于花楹宫他也是抱着极深的憎恨,想要凭借靠着力量将起铲除。只是依靠他个人是绝对不行的,而天机门就是能帮他完成利剑,所以对他而言天机门很重要。
但是沧涯那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那里,司宴的行为若是触怒江华天很可能就会变成第二个沧涯。
“苏门主方才不是说过吗?不能同自己心爱一人白头到老会是一件憾事,要是非得有遗憾我想我那个遗憾一定不会是楼卿卿。”司宴语气坚定不移的道。
从知晓婚事那一刻起,他先就是想到了这个问题,也就是那几日的思考才让他伤了楼卿卿的心。而后受伤一事更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他原本想等回天机门解决了婚事再同楼卿卿道明,却因为沈澈的出现击溃他的理智,让他醋意横生,冲动了一回。
可他并不后悔往后就算不能成为天机门门主,他也竭尽所能帮她报仇,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当年若我有你这般执着,兴许我同她就不会就此错过一生。”苏门主深深叹了口气,对于自己当年的妥协和退缩感到十分的内疚。
而如今两人分别十几年,他任旧无法探寻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是生,是死,一无所知,他知她怨他,恨他,所以便用一生不复相见来惩罚他。
余生漫漫,他尽在沉痛和追悔中度过。
司宴不知其中缘故,却也能感同身受,“即是错过亦是无缘,还望苏门主珍重身体。”
“嗯,我知道。”苏门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露出了淡淡笑意,“走吧!审问了这么久该出去透透气了。”
“好。”
两人一前以后迈出门,正当他们路过苏香寒房间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啪”的摔杯声响,随后苏香寒尖锐的声音传出。
“楼卿卿,你实在恬不知耻,我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自信,竟然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种话,你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门外的两人闻言,均是一惊。
“嘭——”司宴用力推开房门,在见到里面的情景时他的脸色骤然变得冷冽至极。
眼前,苏香寒运掌正准备朝楼卿卿面门击去,两人相距不到半米距离,许是楼卿卿并不想她会暴怒以至于没有防备,就连回击的掌力也是不含一点内息,让人一眼就能判断出谁强谁弱。
幸好司宴的推门声及时打断了苏香寒,要不然后果不想而知。
“司……司大哥!”苏香寒脸色闪过愕然,随即快收回掌。
司宴越过她径直来到楼卿卿身边,“卿卿,你没事吧?”
“没事。”曲婠婠似受了极大委屈般低垂下眼睑,与此同时将藏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的将蚕丝针收入袖中。
半个时辰前。
“好啊,我也想看看你拿什么来争夺他。”
“不用,我不需要用什么手段,毕竟司宴都已经公开站在我身边了,我还需要什么来证明。”曲婠婠揉搓着指腹,言语里尽是挑衅,“不像别人,接连被拒绝了两次还若无其事的往人家身边凑,都说苏姑娘出身名门,不能同我们这种你看不上不入流的人比,可是我现在见着却并无二样。”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拒绝了两次?”苏香寒冷脸质问。
曲婠婠浅笑盈盈,“也是,灯会那夜我同司宴戴了面具,苏姑娘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
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