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此事你无须放在心上,我不希望你是因为责任才同我说这番话,感情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若是只是由于背负着冒犯的心态为一个人负责,且不说那并非是担当,我反倒觉得那是一种祸害。”
曲婠婠慢慢走向石桌前坐下,整理着微微凌乱的衣衫,“倘若我此生有幸能得报家仇,有幸能碰触男女之情,我要的定然是彼此都深爱着对方,一世一双人那样的情深,并非是你口中所谓的负责。”
司晏的视线顺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淡然自若的湛满茶水,轻酌一口,留给他空白的半个侧面。
“司晏,今日之事我们都当做未曾生吧!无心之失本来就无甚关系,别因你心中的条条框框的大道理给拘束了。”曲婠婠朝他莞尔一笑。
明知他不能识面貌,看不见神情,曲婠婠还是照旧不落的演下去。
为何不顺着他给的台阶应下去?曲婠婠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她要的感情并非是的责任。她曲婠婠身为花楹宫宫主又凭借着美若天仙的容貌想要什么样的男子不能得到,可偏偏司晏这个脸盲对她无动于衷。
曲婠婠不能忍受又贪图他的美色,一种征服欲从骨子里油然而生,他又是天机门最得意的弟子,未来天机门的继承人假如能将他拉下云端落入俗世,染指情爱,想想都是一件极为成就的事情。
得到一个男人曲婠婠有无数个办法,然则想要那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就需要逐一去攻破他的心防,搅乱他的生活。
没有感情的延续子嗣,曲婠婠内心是抗拒的,也正是如此她才要踏遍万水千山寻觅能令她心之所动的人。
风起,吹动着梨叶“沙沙”作响。傍晚的落霞映红了半边天,白与浅绿色的衣衫在清风中飘舞,彼时的两人相聚不远却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卿卿,是我唐突了。”司晏紧握着长剑,心口有些堵,“情爱相系才能长久相敬如宾,而非是徒有责任的捆绑。”
曲婠婠闻言,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所以赶紧的爱上本宫吧!
“卿卿衣衫湿了就早些换件吧!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行离去了。”司晏转身,凛然的背影带着清风在曲婠婠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院落里只剩曲婠婠一人,她收回目光,纤长的手拿起一只茶杯落在温软的掌心中把玩着,眉目间隐约荡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在细的回味着方才情景。
红袖提着一个布袋喜笑颜开的走进院落,她的脚刚踏进院落目光习惯性的朝着梨树的方向瞧着。
“宫主,我回来了。”
闻言,曲婠婠抬眸看向她,“什么事情如此开怀?”
曲婠婠也是奇怪,按道理红袖该是为着门规之事烦恼不休,早就埋头拿着纸张咬着笔杆痛心疾的抄写着一遍遍的门规。哪里会像现在如兔子般活跃。
曲婠婠再看她满当当的布袋,看着形状就能分辨出是纸张,顿时她了然于心。
红袖笑着,一脸神秘兮兮的从布袋里拿出纸张放在石桌,“宫主,我之所以会这般开心完全是因为我解决了一件大事情,你看,让我痛苦不堪的门规终于写好了”
一大叠的纸张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字,曲婠婠伸手拿过一张淡淡的扫了一眼,上面的笔迹有些乱,有点歪歪扭扭,跟美观完全沾不上半点关系。完全就是同红袖的笔迹如出一辙。
“找景岚写的?”曲婠婠一言道破。
纸张上的字迹算得上模仿得十分相似,一般人基本无法看出区别,只是又怎能瞒过曲婠婠的眼睛,就红袖的那字她光看都不下千遍,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端倪。
不过,这字迹用来蒙混过关是绰绰有余了,曲婠婠也不担心会被人识破,况且又不是要逐一的验证笔迹。曲婠婠也是暗叹,没想到红袖对付景岚却也是有些办法,能让他明知故犯去她帮助抄写门规,实属厉害。
“对。”红袖将纸张重新收入布袋,一脸的沾沾自喜,“就像宫主你所言只要讨得他欢心,他就会给出相应的回报。”
“哦?那你是怎么讨他欢心的?”曲婠婠撑着脑袋,尾指勾着胸前的青丝把玩着,语气颇为好奇的问。
红袖收拾着纸张,犹豫了片刻,“就是不经意让他亲了下。”
“嗯?!”曲婠婠的手一顿,视线再次对上她带着些许的惊异,“你说,他亲了你?”
“也不算亲了。”红袖被她盯得不由一红,连忙解释,“就是不小心轻轻碰到一下而已。”
“哦!不小心碰到而已啊!”曲婠婠揶揄,“看来我家小红袖对这不小心只是轻轻碰到而已很不满嘛!”
红袖急了,“没有没有,宫主你可不要乱想,我才没有想要什么深入了解。我又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不经意的碰触。”
曲婠婠见她如此,抿着笑未有多言。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红袖情窦未开,对情爱之事也一知半解又加上她性情。若非到深爱是体会不到这种懵懵懂懂的感觉,她也相信红袖对景岚并未到达有男女之情的地步,也正是这样她才会如此放心。
不过相比于红袖,景岚可能早就一颗心落在了她的身上,别看这轻浅一触,在景岚内心讲不准翻起了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对于曲婠婠来说,这无疑是好的,最起码在天机门中有了一个能护红袖的人。倘若他们两人也两情相悦,届时到了花楹宫司晏不就有了伴不是吗?
“宫主,后天的拜师仪式该怎么办?”红袖旋即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拜师礼虽只是一个形式却是师徒结成的象征,落在天下人的眼中就俨然是师徒关系,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即是为父就不能背弃。
曲婠婠是谁,那可是花楹宫的红袖又怎么能拜在江华天的门下,就算是演戏她也绝不能行这个拜师礼。若是行了,往后攻打天机门就成了欺师灭祖,罪孽深重的叛徒。
不止是曲婠婠,作为右护法的红袖也是极其不愿叩拜在江华天的脚下。
“你过来!”曲婠婠朝着红袖招了招手。
红袖乖巧的走到她的身侧,附耳倾听,“自然不会真的拜师,今晚你回一趟花楹宫让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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