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可伤到?是我不对不该如此粗鲁行径。”司晏转过身见到眼前的情景时先是一怔,随后很快走过去倾身扶起她。
“我并无大碍。”曲婠婠就着司晏的手起身,刚站好轻盈的身姿一歪就倒在了他的怀里,“司晏,我可能脚崴到了。”
幽香沁入鼻中,气吐如兰,温软的身子入怀那一刻又让司晏耳根尖刚消下去的薄红重新染上。
曲婠婠的手放在他结实硬朗的胸膛,“砰砰砰”强有力的跳动声就传在她的手掌心。她的手稍稍动了动指腹间柔软的布料令人十分舒服,摸索间还能感触到银丝线勾勒出的祥云图案。天机门的衣着一向素雅,除开门主其他的弟子均是白衣墨不做过多装饰。
白色代表的是浩气正道,能扫除和对抗一切污浊之气,誓以匡扶正义,惩恶扬善为己任。当初,天机门的任门主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才将白色为服,想将这份正道之心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下去。
“是我不好,我这就去拿药。”司晏忽略掉那份异感扶着她往石桌方向走。
曲婠婠琢磨着,他不会就想把这里晾这里吧?那怎么行,这石桌虽有些阴凉哪里会有房间好。
曲婠婠心思一动,抬起手就朝自己连连扇动着空气。
碧萝色的轻衫盈盈律动,拂起丝丝清凉的风。
她的动作这般明显司晏如何不明白,他抬眸望了眼高挂的日头,又将视线转移到已经被太阳晒到的一半石桌,犹豫了少许才转了方向朝房间的位置走,“这日头太晒,还是去我房间比较好。卿卿你放心,我心中坦荡磊落绝不会做有损你清誉的事情。”
“我自然信你。”曲婠婠不假思索的道。
心中的小婠婠早就嘁嘁哀嚎了。
我倒是愿你不坦荡,不磊落,这样一来倒省了诸多麻烦。再说,你看也看了,摸了也摸了,好似也脱不了关系吧!这番讲的如此凿凿正气,就不觉打脸?!
不过现下却也不是让他负责的好时机,他心中都没有自己一分地方这不情不愿才不会是曲婠婠要的结果。
负责的种子却要早早的种下去一颗,让他心里起码有个数到时候这颗种子随时间长大,根深蒂固再加上情深似海的爱意,拿下他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届时,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而他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其摆布,还不会做丝毫反抗。
她甚至开始在臆想着那个已经被自己驯化的司晏,他言听计从的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
司晏啊司晏!你也就只能仗着现在能逞威风,等以后就有你好果子吃了。
曲婠婠想着想着,眼睛就愈的明亮,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司晏将她扶在桌前坐下,转身就从柜子里找来了药。望着那碧萝轻衫下若隐若现的腿,他站在原地蓦然迟疑了。他知道那是一双多么美丽的脚,美到足以令他窒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女子的一双脚而失神,然而它的出现让他印证了这份隐藏内心深处的羞耻心思。
司晏抿着薄唇,握在掌心的药变得烫手起来,自己拥有这样一份心境又岂敢去碰触,这无疑就是亵渎。
亵渎!
当这两个字出现司晏的脑海,他整个人就像被惊雷劈了一道,脚步瞬间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
“司晏,你怎么了?”曲婠婠回神就察觉出他神色中不对劲。
这又是生了什么情况?!曲婠婠不解。
司晏握紧着药迟疑了好许才走上前将它放在桌面,“卿卿,我在门口,你将药搽好后叫我一声。”
话落,白皙翩然而过就离开了房间。
曲婠婠皱着眉头怔怔的看着桌面上的药瓶,心头百思不得其解。她从方才司晏的举动和凝重可以看出司晏对自己有了戒备和疏远,虽然不是存在敌意的那种然也足以让她提高了警惕。